家里空荡荡的,她待了半日有些无聊便打电话去银行,让康英茂派人送些银行的账目过来,她先熟悉着。
来送文件的人是朱秘书,如今已升职为秘书长。
康琴心道了声“恭喜”。
朱秘书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实还多亏了二小姐提拔,若不是您替我说好话,副行长也不会这般重用我。”
“是你该得的。”康琴心话落问她:“银行里情况稳定后,最近没什么事吧?”
“都是平常的业务往来,倒是老巷那边的分行有桩大事,还很棘手。”
康琴心抬头,“什么大事?”
“政府最近打算将市北的永华巷改建,公文都批好了,资金存进了我们行里。但老巷那边的居民不愿意搬离,许多店铺的老板联手和政府的人对抗,工程比较困难。那附近我们有两家分行,不少都是旧客户,听说我们银行和政府合作,都很有意见。”
康琴心皱眉凝思,好奇的问:“那边是老城区,都数十年了,早些年前搬来新加坡的华人都在那边安家谋生,怎么好端端就要改建?”
“说是因为那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影响了社会风气。二小姐或许不知道,永华巷那里边赌馆酒楼里的黑幕多着呢,最近就被查出来好几家店铺贩毒。”朱秘书煞有其事的说着。
康琴心想到,当日叶氏赌馆被抄的情况甚是担忧,接连的事情让她没有关注后续,随口应付了朱秘书两句就让她先回银行。
而后,打电话找到郭南,问赌馆现在的情形。
郭南似是很忙碌,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伙计的声音,喝了声让他们安静才回道:“表小姐您怎么还惦记着赌馆这事?您都受伤了,在家安心静养才是,别操心了,回头爷若知道我把这些事告诉您,岂不又要怪我多嘴?”
他不肯说。
果然有事!
康琴心语气严肃道:“你既知道我身体不舒服,那便该清楚我今日没什么耐心,特地打电话问你情况,再支支吾吾的小心我揍你。”
“你可饶了我吧,明知我说都不敢得罪,可别跟爷打小报告。”郭南唉声叹气的,带着无奈带着抱怨的坦白:“其实赌馆自从经了那件事后,到现在都没重新营业,我虽是被放了回来,但护衞司署的人三天两头过来盘查,谁还能来我们这玩乐子?”
“小舅舅知道了吗?”
“爷当然是知晓的,但他和司家本来就有事没谈妥当,如此就更杠上了。”郭南说完提醒她,“对了,您可千万别和爷说是我告诉您的,毕竟都是被司家害的,爷不让我们向您提起。”
“知道了。赌馆关门,小舅舅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康琴心太了解叶岫的脾性了,他本就不是怕事的,现在人都欺负到他馆子里了,肯定不会容忍。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握着电话再问道:“郭南,既然赌馆没有营业,那你前几日还总往永华巷跑做什么?”
郭南干笑了两声。
“问你话呢,别想着搪塞我。”
“表小姐,永华巷那边咱们又不止就一家赌馆,我过去自然是替爷办事的。”
康琴心追问:“办什么事?”
郭南心裏叫苦,但又知对方不好含糊,惆怅道:“表小姐,您怎么就逮着我问呢,这让我如何解释?不然你直接去问爷好了。”康琴心直白道:“我若是方便直接问小舅舅,还给你打电话做什么?郭南,你再不说我就过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