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悦希亲自守在门口呢,见他们的车到了,上前就唤“表姐”,又见后面跟着好些人,皱眉道:“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我哥在这的消息,不想传出去的。”
“放心,他们不是多事的人。阿希,表哥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出的事,你在电话里也没讲明白?”康琴心拉过她的手,并行进内。
康英茂便指挥了他们散开守护,而后才进去。
“我哥跟着我爸谋事,他在外面具体做些什么我根本不清楚。今早五点多的时候菲佣忽然喊醒我,说是我哥电话找我。我当时还好奇呢,怎会这么早,结果刚接起电话就觉得那边声音不对劲,问他他也不说,只让我去索里街那边的旧仓库后面找他。若不是确信这是我哥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做梦。”
康琴心问:“后来呢?”
“后来我到了旧仓库那边,才知道我家那个仓库早就成废墟了,有几年不用了,也不知在改建什么。我在石板料山后面找到我哥,当时他满身是血,我想送他去医院,他不肯,非要我带他来公寓处理,更不许告诉爸妈。”
魏悦希边说边领着她进了主卧,房间里充满了血腥味,简单的床卧上魏新荣脸色苍白的躺着,旁边还挂着点滴,以及消毒绷带等物堆了满地。
“我哥不去医院,只能我帮他弄,我倒是在学社里学过简单护理,但他身上大小伤口好多处,全是刀伤,我根本不敢下手。后来还是我打电话请教了我们学校的医学教授给弄的,这些药水和西药也是我在附近的诊所里拿的。”
魏悦希面色疲惫,可见真是累了一天,“没有麻药,我缝针水平不好,还让他受了好些苦。”
她讲着讲着就掉眼泪了,“我哥平时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啊?他那么要强的人,我缝针的时候都忍不住疼痛了。”
康琴心拍了拍她肩膀,柔声道:“好了,别哭了。表哥醒过吗,有说什么没?”
“就我带他来这边处理伤口的时候说过话,说是和人的私怨,不能让爸晓得。你知道他性格的,小事上无所谓,大事不容含糊的,我哪里敢反驳,只得如此。我包扎好之后,我哥就昏昏沉沉的。”魏悦希满脸无助。
康琴心走上前,伸手试了试魏新荣的额头,又从微掀的被下看见他胳膊和肩上染红的布条,转身惊道:“阿希,他在发高烧。而且伤口流血,要么没包扎好,要么就是伤口又崩开了。”
她站定转身道:“不行,他这样子,得送医院。”
魏悦希为难:“我哥再三叮嘱过不准送他去医院,所以我才着急啊。表姐,你说怎么办好?”
康琴心果断道:“他都成这样子了,你还怕他怪你不听他的叮嘱?如果是刀伤,处理不好会引发破伤风的。”她说完喊了声英茂哥,让他进来帮忙。
就这时,魏新荣拉住了她的手,“别去医院。”
魏悦希欣喜上前,“哥,你醒了?”床上的魏新荣仍是没有睁眼,只是依旧喃喃的重复道:“别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