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画柔追问:“这样是哪样?”
“就、外面传得那样子。”
康琴心暂时不太想谈这事,站起身上楼道:“阿姐,我回房间给沈君兰回个电话,你也早些休息吧。”
见状,康画柔叹了一声。
沈君兰正在等她电话,但接通后,除了抱歉还是抱歉。
沈君兰对她歉意,就好比她对司雀舫的谢意,根本道不完。
康琴心听着,啼笑皆非道:“你若来来回回就这么句话,我可就挂了啊?”
“等等。”
沈君兰还是想问正事的,“那司二少抓了我二叔的人,准备怎么做?”
“我问过,二少没说,我想大概是带回去审问一番,拿份供词吧。”
“你们不了解沈家的规矩,这一人做事都是要连累全家的,所以沈家这些年上下齐心。就算是颜帮那样的权势,也防不住底下有人要背叛,但在沈家做事的人,身家性命都在沈家人手中,是断不敢背叛的。”
沈君兰直接道:“我二叔能吩咐他们办这样的大事,信任程度就更不用提了。”
康琴心有些不满沈家这种做法,但各家有各家的行事风格,她不好多说什么。
“不对,沈家不出叛徒的话,那上次你们那个张管事?”
康琴心大惊,提声道:“沈君兰,你早就知道你二叔有问题了,是吗?”
“没,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君兰见她误会,连忙解释道:“这是沈家从前的规矩,不过我不太喜欢,和我爸提过很多次,如此未免太不人性化了。加之,我们毕竟是在新加坡重新起家,许多事上没从前在国内那样严谨。何况,我对事务接触得不深,听我二叔说现如今港里用人没从前那样苛刻了,若真有几个叛徒为了利益背叛沈家也有可能,我就相信了。琴心,我当时是真的不愿意去想要我性命的会人是他。”
康琴心点头,“我理解。”
“所以这都是我后来知道的,其实港里虽说现状是真的如我二叔说的那样,但他自己用人却还是秉承着从前的规矩。所以说,他手下出现叛徒不可能。”
思及那次的事情,康琴心再道:“但那次,张管事虽然没供出什么来,但他下面的人却把张管事招出来了,可见你二叔的人口风也不是那么紧嘛。”
“所以我才觉着二少有手段,竟然能从张管事的亲信嘴裏套出信息来。”
听他这样说,康琴心不免就想起那个男人。
方才她下车时,司雀舫半真半假的问自己:“琴心,若是把咱们现在的关系弄假成真,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
“不怎么样。”
康琴心快步的走出去很久后,才听见汽车发动的声响。
那时候他的沉默,不至于生气吧?
电话那边唤她:“琴心?你还在吗?”
“我在听,你说。”
沈君兰重复道:“我刚问你,能不能安排我和二少见一面?”康琴心笑着接道:“正好,二少说要帮你,让我约你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