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琴心抱紧了他的脖子。
他什么都懂。
当他什么都懂时,还愿意和她结婚,康琴心心裏暖极了。
于是,她说了句情话,也可能是谎话:“我没有把任何人看得比你重要,你即将是我丈夫,你才是最重要的。”
司雀舫笑了。
果然,好听的话,谁听了都会开心,哪怕明知不那么真诚。
订婚之后的康琴心,第二天回到了康家庄园,准备年底的结婚,同时依旧做她的生意,管理银行。
康书弘昨晚,又跟康昱提出,要他代替康琴心接管银行,理由是:“妹妹都要出嫁了,司家肯定不希望儿媳妇忙娘家的事。再说了,她以后是司家的人,咱们康家的银行,机密怎么能都让她知道?她以后可跟咱们不是一条心。”
康昱听了,不为所动。
康书弘气死了,跑出去玩了半夜,天亮才回家。
他浑身的酒气和脂粉气,一回来瞧见姜玉兰安睡,使劲推她:“起来,给我倒水喝!”
姜玉兰怀着六个月的身孕,身子沉重,而且昨夜莫名的腹痛,她也不敢说,毕竟昨天是二妹订婚的大喜日子。
她挣扎着爬起来。
康书弘嫌她太慢,踢了她一脚。
他是随意踢的,姜玉兰却顺势倒地,腹中绞痛如刀割,她满头满脸的冷汗,终于痛呼出声。
“大姐!”她尖锐喊了声。
康画柔刚起床,已经能听到了动静,正在留心,怕康书弘和姜玉兰打架。
听到声音,她急忙跑过去。
这么一瞧,她大惊失色,发现姜玉兰倒在地上,睡衣被血浸染了。
康书弘的酒顿时全醒了。
司雀舫刚刚送康琴心回家,结果就见康家众人抬着流血不止的姜玉兰出来。
“怎么回事?”康琴心当即沉了脸。
康画柔按住了她:“别发脾气,先送玉兰去医院。”
姜玉兰的孩子,已经胎死腹中。
并不是康书弘那一脚踢坏了,而是孩子先天不足,没有养育到成熟,成了死胎。
死胎自然脱落,姜玉兰昨晚没留意,床上沾了不少的血,又被康书宏踢一脚绊倒了,彻底发作出来。
拿出了死胎,她没有大出血,是不幸中的万幸。
康家一时乌云密布。
叶妩背着孩子们,偷偷抹泪;康昱心情也不太好,儿子不成器就算了,孙儿运还这么淡薄。
他真想招个女婿入赘,可惜司雀舫和沈君兰,都有一方家业,谁也不可能入赘到他家里来。
姜玉兰醒了之后,想要见康昱和叶妩。
康琴心和康画柔也跟着进了病房,康书弘坐在旁边。
他还在骂骂咧咧:“没用的东西,一个孩子也怀不住,不争气!我们康家白对你那么好了。”
康琴心气得要打他,被康画柔死死拉住了。
姜玉兰面如金纸,非常憔悴。
“爸妈,我已经不能给康家什么了,你们对我的恩情,我此生万死也报答不了。让我自私一回,同意我离婚,行吗?”姜玉兰泪如雨下。
康书弘听了,更是大怒。
“行,离!今天就离!你这个死样子,除了我还有男人要你吗?你们姜家穷地都揭不开锅,没有我们康家给你们打秋风,你们都要饿死了。你还敢摆姜小姐的谱,说什么离婚,你配吗?告诉你,不是你要离婚,是我康书宏要休了你!”康书宏破口大骂,把医生护士都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