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丈夫:“如果真的建了新厂,到时候他们都想要推搡你,你可以趁机辞职吗?”
“我已经和孙先生联系过了,他让我随时可以去,他那边很缺人,工钱也丰厚。他那个厂子效益极好,几年下来,大概可以存足咱们女儿的嫁妆。到时候,哪怕厂子不好了,咱们也不至于饿死。”二老爷说。
陆琳笑道:“那太好了。早点离了这裏,让他们自己跟乌眼鸡似的去斗。为了那点遗产,气得我心疼,还不够我买药的钱。要是气死了,要钱也没用。”
二老爷也同意这话。
他们夫妻说起了这件事,他们的三个女儿,也聚在沈成芮的房间里,说起了此事。
“……祖父没把爸爸当回事。”成桦很气愤,“他们那样羞辱爸爸。姐,你当时怎么不替爸爸说话?”
沈成芮笑道:“妈偷偷跟我说,爸爸早已谋好了下家。他们闹得越过分,爸爸离开的时候就越占理。将来旁人说起来,也不会讲爸爸不仁义。咱们到底要在华人圈子里生活,名声是一定要的,所以爸妈没有不高兴,他们暗暗庆幸闹这么一出呢。”
“真的吗?”
“当然。”沈成芮笑道。
成桦大喜。
小薇也跟着开心。
“姐,咱们什么时候走啊?”成桦又问,“真不想在这裏过了,好想能快点去新家住。”
“姐姐,我也想。”小薇说。
沈成芮摸了摸两个妹妹的脑袋,把脸贴着她们的脸,忍不住笑道:“我也很想。快了。”
到了周一,沈成芮依旧上学、去给司开阊做饭。
回到家里,总是很晚。
这天她晚上九点半才到家。
不成想,家里的大客厅灯火通明,远远就听到了三太太的哭声。
沈成芮打算绕过去的,只是瞧了大太太和成爱回来了;而她父母也在。
“又是大房闹事吗?”沈成芮想。莫不是三叔的事情败露了,要不然怎么是三婶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