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芮做了个很可怕的梦。
她听了锺陵的话,临睡前不停想股票的事,于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梦到自己把二十万英镑全部投入了那支股票里,结果大跌。
她把钱输得精光。
在梦里,她嚎啕大哭,把自己给哭醒了,醒过来时一脸的泪。
她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回想起那梦,历历在目。
她在这个瞬间想到:“梦都是相反的,假如我把钱全部投入这支股票里,能否赚回来一大笔?”
这的确是赌博。
沈成芮承认,她太穷了,穷到想要孤注一掷的地步。
她很想赌。
赌赢了,她可以提前还掉司开阊的钱。老实说,她虽然安慰自己是预付的工资,心裏却很明白,她是占了司开阊大便宜的。
占了便宜,怎么可能心安理得?
沈成芮现在是学生,没办法赚钱;而她父亲在祖父的厂子里做事,也没有工钱,她注定要铤而走险,才能把自己的外债还清。
如果亏了……
亏了的话,就当这笔钱祖父从来没有给过她。
她靠着司开阊的人脉和关系,赚到了这笔钱。司开阊不要,全部给她,原本也不是她的。
沈成芮这一整天都在走神。
上课的时候,孙茹坐在她旁边,她还跟孙茹打了招呼。
“你跟我二哥认识,我都不知道。”沈成芮笑道。
孙茹脸微红。
后来,沈成芮旁敲侧击打听了下孙茹的家世。
孙茹的母亲是家庭主妇,父亲是个政府小官员,没有什么权利,家里也无甚资产。她是长女,还有四个弟弟和妹妹。
沈成芮听到这裏,心裏有点不是滋味:要是孙茹做了沈家的儿媳妇,大伯和大伯母、沈成爱那势利眼,绝对会嫌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