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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冯宅,雨后的阳光却过分的夺目,仿佛沈清影已然在那阴霾的天中隔绝了许久般,已经开始觉得不适应这样晴好的天气了。
她或许并没有留意到,在她离开马宅的那一刻,身后却已经有人盯上了她,穿街过巷,不远不近的距离,不让沈清影察觉。
喧嚣长街上,叫卖声不断,洋车鸣喇叭的声不断的在耳边传荡,烦躁着那沉着的心。
骤然,前行的脚步停顿了下来,穿插人行之中,前路杳杳,在这突然之间,她只觉得离了靳少寒的身边,天大地大,她竟连立锥之地都没有。
茫然向前,所去的方向,除了苏家宅邸,她真无处可去。
可是,那个家真的是家吗?
从无一丝温暖,那样欺辱与白眼,她岂能够受之得了。
喧嚣的长街上,茶楼伫立在街边,不甚起眼的茶楼上,粗鲁的啜着茶水的裘爷,一脸的愤恨,眼光随着沈清影的身影而移动。
“你说,带走那贱人的男人是冯家的公子?”裘爷堪堪将那茶水吞下,在听说那破败的冯家的时候,眼中却尽是不屑与鄙夷。
只是,他的眼光却依旧放在大街上茫然的沈清影身上,话却是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吴越说的。
吴探长是个吃四方饭的人物,在这郢城之中,每一个达官贵人,几乎无一不与他打上交道,有一职务在身,却也吃香得紧。
吴越在巡捕房的时候,吃了靳少寒不少的闷亏,更何况当他赶到家里的时候,整个府邸也烧了大半,这个才是让他恨得牙痒痒的。
敢动到他头上的,绝对是活腻了,何况他只是一个破败家族之子,吴越更是无所畏惧。
只是当日靳少寒所露出的破绽,倒是让吴越多留心了几分。
因而,此时在裘爷鄙夷的眼光中,吴越却饶有意思的笑了起来,故作深沉。
“要是冯家的公子倒还好办了,怕就怕……”吴越将身挪在桌子边上,靠近了裘爷,神秘的说道:“是个李代桃僵的货。”
“什么意思?”吴越的话,倒是让裘爷不解了,他将浓眉一挑,眼光这才放回到吴越的身上,专注了起来。
那一枪之仇,他可不是个善忘的人,到现在手臂上的枪伤都还在隐隐作痛,他怎么能够就此罢休,放过靳少寒。
“裘爷再磨蹭下去,沈家那娘们可就要走远了,他可是牵制那小子的最好人选。”吴越不会忘记在巡捕房中的时候,靳少寒特地将沈清影从巡捕房中救出去的事情。
裘爷闻言,愣了一下,旋即将手一挥,命着身后的小厮跟下去照办。
“你现在可以说说,这李代桃僵,是什么意思了吧!”裘爷的兴趣似乎被吴越提起,而又有点被吴越磨得不耐烦了。
他就是连做梦都将靳少寒恨得入了骨的。
“刚刚沈家那娘们,倒是挺合我胃口的。”吴越笑着,斜觑了裘爷一眼,这么一说,他话中之意,也不言而喻。
他知道裘爷在郢城的势力,想要从裘爷手里拿一个女人,还是得忌讳一些事的,不管他是不是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