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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寒在这家中,三子之中原本就因为母亲曾通奸别人而受牵连,从来不受待见,对于父亲的所有决定,从来都只能够不动声色。
故而此时,他依旧深沉,也不接下靳云飞的话,兀自起身,边往楼梯口走去,边与靳云飞说:“我想看看父帅的伤势。”
踏上阶梯,算得是挣脱了靳云飞的话里藏针,可是却能够感受到靳云飞的眼光伴随着自己一路上了楼梯。
靳少寒表面平静,心中却波澜丛生,壮阔异常。
果然,此次回来,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靳家三子,或许都觊觎着父帅手中的兵权,其中,最为野心勃勃的,恐怕就是大哥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能够再按兵不动了,否则要是让大哥先声夺人的话,自己就失了先机,想要再翻身,就未必有那么容易了。
此时,父帅受伤,对大哥来说是个好时机,对自己来说,也是个最好的时机。
他从警卫的身边绕过,推开了房门,看到了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靳冀青,唤:“父帅。”
才一次郢城之行,父子之间相距不过半月时间,靳少寒没有想到,父亲居然会消瘦成这付模样,许是受伤严重了的原因,脸色憔悴得可以。
“父帅,少寒回来了,听说您在前线受伤了,却不知道伤势怎么样?”靳少寒说着,将房门虚掩,隐约还能够将两人对话的声音飘传出去。
靳冀青睁眼,望了一下三子靳少寒,没有多大表示,宽厚的一张脸不怒而威,双眉浓厚上扬,看得出这与生俱来的威霸之气。
床边放着的是他脱下的军装,明黄的衣穗安静的躺在身侧边上,恰好衬得靳冀青的苍白。
“郢城之行,办得如何了?”靳冀青开口,不询问其他,便只关心靳少寒筹集军饷之事,如今战斗打响,如若能筹集到足够的军饷,便能够撑起一番霸业。
于曹锟而言,想要突破皖北这一道防线南下逐鹿,便是一场美梦。
“已经全部办妥,郢城两大家族中的裘家,先献上万贯家财作为军资,足够打好这一场战役了。”靳少寒小心翼翼。
却也发现一个问题,父帅对这次的伤势,避而不谈。
这一次郢城之行,也多亏了有裘爷这号人物支撑着,他才能够如此顺利的完成任务。
曹煜得到了沈定乾的财力支持,他则得到了裘爷的万贯军资,也当得是铤而走险了。
靳冀青听着靳少寒的汇报,冷笑了一声,“郢城富庶,大巨家族之财,又岂止万贯!”
靳少寒闻言,一愣,旋即又只能恭顺的回答一声“是,是少寒疏忽。”
从父亲的话中听之得出,似乎他这次任务完成得……不是那么合父亲的心意。
或许是,自己哪怕将裘爷的所有家财都全部搜刮来,父亲大抵也是不会满意的吧!
他本就不受待见,母亲的事情,是他一辈子不能够撇清的阴影。
“父帅,皖北现在战事吃紧,您与大哥就此回安庆,怕是久了不妙,军中之事交与二哥一人抵挡,只怕势单力薄,还不知父帅接下来如何打算?”靳少寒想起靳云飞的话,故而小心刺探着。
他也想知道,究竟这一次父亲会侧重于三子之中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