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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本家是制作琵琶的匠师,自幼便是弹得一手好的琵琶,后家道中落卖身为奴,才与父亲有了一番结合。
母亲除了留给她一张好的容颜,便是这弹琵琶的曲艺了。
只是母亲说,这弹曲奏乐于人的都是下贱烟花女子所做的勾当,故而母亲也从不让她在外人面前弹奏。
今日再见到母亲的遗物,她的心中泛着异样的酸楚,仿佛眼前见到的,便是自己的母亲一样。
凄清的夜色中,她倍加孤清。
抱起那把琵琶,掸去灰尘,四弦铮铮,弹挑几声,音色仍是极佳极美的。
抡指而上,泠泠音色自那指尖唯美而出,月光透过窗子折射而进,她一身淡雅清香,却惘奏一曲《琵琶行》,大弦凿凿,小弦切切,殷殷复复,却泪流满面。
心中所想,从母亲命运之苦,到自己孤苦无依,此时此刻孤单一曲《琵琶行》,少寒他人,又在何方?
可能知道她此时的孤苦?
她怀抱琵琶,尤半遮面,在忘情弹挑之间,抡指急切,就连门边有人站在那听了许久,她都未曾察觉。
“你可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和你母亲当年好像。”一句惋叹感慨,带着诸多伤感,自站在门口许久的沈定乾口中说出。
“父亲。”琵琶声戛然而止,她如水的眼眸,一眼望去,几乎是要将人心给溶化了,美则美矣,却诸多伤感。
心颤颤,她看着父亲踏入自己的房门。
父亲从未曾来看过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你和你娘一样,都弹得一手好琵琶。”沈定乾看着依旧坐抱着琵琶的女儿道,似乎今夜沈清影的一曲琵琶,勾起了许多的往事。
此刻沈定乾看上去,竟然淡然了许多。
“可是,为何从未听过你弹奏?”沈定乾疑惑的问。
沈清影沉着的望了父亲许久,才道:“之前清影住的小房,是府里最偏僻的地方,即便平日有练,父亲也听不到的,何况是……”
她顿了一顿,垂眸,怯怯道:“母亲说过,以曲娱人,自甘下贱,配不上沈家门楣,故而清影不敢随便卖弄。”
沈清影的一番话,正中了沈定乾心中最软弱的地方。
沈定乾叹了一口气,“为父这些年,当真是委屈了你母女二人。”
沈清影没有答话,也不知道该怎么答。沈定乾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今夜为父前来,只是想来和你说说关于清瑶的。”
这一句话说出,沈清影的神色才有所波动,“父亲怎么处置这件事的呢?”在这一件事情上,她的确委屈,且委屈得厉害。
可是一直以来,父亲都沉默了,让她好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