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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要冲动,我不碰你,不碰你了……”冯晟俊经这一吓,再也不敢上前一步了,深怕这个女子真的逼急了,会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来。
更加看到沈清影在掰开木板的时候,指甲嵌入得流了血,心疼不已。“你受伤了,我帮你看看伤势。”
他开始后悔自己这么冲动,他以为,只要占有了她,这一切就都能够扭转。
可是,他没有想到沈清影居然这么刚烈,宁可抵死挣扎,也坚决不让自己染指她半分。
冯晟俊终于肯松下口来退让的这一刻,沈清影只觉得浑身颤栗不已,整个人连呼吸都觉得没有力气,却还要苦苦的强撑着自己来戒备着这个男人。
她哭着,撕心裂肺的哭着。
少寒,你到底在哪里?如果你在的话,清影岂会受这种耻辱,岂会受这种欺侮?
她甚至到了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做一场梦,一场自己将自己骗得好苦的梦,等的是一个自己虚幻出来的人。
可是,如若不是这一直一以来,心中倚靠着这个梦存活下去,自己恐怕早不在人世了。
只是这个时候,这个梦好像就要破裂了的一般,她几乎已经快撑到了极致了,可是为什么……少寒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她不会知道,此刻的皖北战地,曹军又再一次进攻,枪林弹火之中,靳少寒几番生死。
趁着夜色残月,他原本一张俊俏冷逸的脸,在此刻只剩下硝烟与战火的沧桑,就连身上的军装,也不知道几天几夜没有换下,已然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他所驻守的地方,是整个皖北进攻最为强烈的地方。
曹锟的直系军阀南下之势如虎如铁,派遣曹煜为这次南下的总将,用尽全力进攻,几乎就像是一把尖刀,要直入皖地的心肺。
靳少寒是皖系的北伐司令,他只知道这一场仗绝不能败,否则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会白费。
皖系之军若是不能保住安徽这一片地方,也将面临溃败。
“前方,九点钟方向……开火。”他命令着炮手,在一声令下之后,大炮随着这一声令下,“轰”的一声朝着靳少寒所喊的方向炮轰而去。
这一声轰炸,将曹军最密集前进攻击之势给打散了,万众癫狂。
随着靳少寒继续调整精准,这一场仗僵持不下,一夜炮火猛烈,几乎是将整个夜空都照得火红通亮。
炮火,枪声,厮杀声……冲锋陷阵,只将生命抛诸脑后。
几乎在此刻占据了靳少寒的整个心房,他只知道,他的人生,输不起一场仗。
任何一场,都输不起。
烽烟炮火之中,缭绕在整个皖地的上空,映出红颜如玉,残泣如血……遥遥相隔一水汉江,江浪滔滔,郎久未归。
一滴泪,落在玉指上,洗去了那漫天缭绕的烽烟。泪与血,随着手指上的鲜红,缓缓的蜿蜒成一道浅浅的痕迹,在手心中,不堪此辱。
“你受伤了,我帮你看看……”冯晟俊的话,懦懦的说着,他深怕她再次伤害自己,正一点一点的,朝着她前进。
“你不要过来。”沈清影无法再信任这个男人半点,在见到他朝着自己前进一分之后,又是紧肃了全身的神经。
她越是将手中的木屑握得紧,手上的鲜血就淌染得越多,冯晟俊就越是愧疚。
“我不应该逼迫你的,对不起。”他上前,这一次没有再退缩,“但是,我不后悔,我爱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女人,但是现在,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吗?”
他坚毅的宣誓着,伸出手,随着沈清影一道握在那木屑上面,他想让沈清影自己放手。
可是,她的戒备太深了,自己伤她也伤得太深了,深到让她对自己再没有了半分的信任。
他狠的一抽,狠心将这个木屑从她的手上抽离,即便他知道,这样会让她伤得更深。可是,这是保护她最好的办法,他真的怕自己对她的伤害会让她一时想不开。
那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