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在这里杀了我,就不怕金陵堂的反扑,就不怕皖北的势力?”沈清影脱口而出。
“皖北……”沈清影的话,让锦绣的眉心蹙了一蹙。
说是金陵堂,锦绣自是知道的,可是这皖北,却是让锦绣不由得心头一震。
若是说,金陵堂中有萧子卿为沈清影撑腰的话,那么,皖北呢?……
她与皖北之间,有何关系?
何况近来,锦绣即便不动问,可张勋最近动作频频,锦绣多少也是听到些许风声,若是说这个女子真与皖北那边的人有所联系的话,那么这些事情,就真不好收拾了。
“你以为单凭你短短几句话,便能逃过今夜吗?”锦绣即便心生疑窦,可是,今夜是她大费周章设下的局,为的就是在这里悄无声息的了结了沈清影。
如果现在因为她这一言两语便放过了她,也未免太过草率。
沈清影见锦绣如此,在锦绣下狠心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一把拿起桌子面前的酒杯,朝着锦绣的脸面上泼了过去。
南京此时正值深冬,即便这花船船舱内氤氲生暖,可这温酒浇在面上的时候,流落进衣领之际,却也从温润之意变成了微薄的冰寒。
这一杯酒如此的便浇了过来,使得锦绣措手不及,连连退后着几步,赶忙用手帕从衣领处不断擦拭着。
趁着锦绣这一仓忙的当间,沈清影赶紧退避,慌也似的逃离了这船舱内。
脱离船舱,船板外的风呼呼的吹灌,冷意萧然,一时入眼,便是茫茫江面,千灯遥远,只余一片漆黑寂静包围着自己。
天地广阔,此时惶惶笼罩,沈清影扶在船舷边上,堪堪望着这船下流行河水,淙淙无度,却无法为沈清影提供一处逃生之路。
“贱人……”一声怒骂,忽地从她的背后传响了过来。
锦绣一身的怒意,从船舱内追赶出来的时候,她再没了之前的从容。
“贱人,看你还逃往哪里去?”她怒视着沈清影,跨步朝着沈清影前去,原本还对沈清影所说的话有所忌惮的她,此时此刻却是因为愤怒而全然抛诸脑后。
不知是冷的,还是惊的,沈清影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在打颤,就连双|唇,都忍不住得不住颤抖。
她背靠着船舷,身后下边河水的声音不住的入耳,深寒难以见底。
此时她前无路后无门,锦绣手上的那一把手枪却又是直直的堵在她的脑门上,这般威胁,她插翅难逃。
“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想将你这狐媚的胚子给杀了的,这次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活路了,明日,花魁再貌美盛名,也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她的话比风冷。
有一种快意,平生仅有,只要这个妖|媚的女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沈清影扶着身后船舷,双|腿一软,直顺着这身后的船舷朝下瘫坐着,望着锦绣此时的杀意昂然,她只将手指嵌入了身后的船舷木板。
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她才能够逃过这一劫?(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