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娘呵呵一笑,接着道:“若是三个女儿找到了好婆家,我这个做妈妈的,定然也是为他们高兴的,毕竟二娘我也是这么过来的,知道她们命苦,二娘我就是心太软,疼爱自己的女儿,岂知女儿却不知妈妈的辛苦和为难!”
沐临风心中一动,道:“莫非二娘有什么难言之隐?”
徐二娘道:“沐公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和二娘开玩笑呢?”
沐临风奇道:“在下刚来金陵也不过数日,二娘有何为难之处,当真不知。但沐某也是性情中人,二娘有什么话只管说明,若是真有什么难处,在下也不好强加不是?若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也定当竭尽所能为二娘分忧!”
徐二娘看沐临风说的真切,叹了口气,道:“沐公子不久前也见过小福王了,沐公子也是男人,应该知道小福王的心裏在想什么。”
沐临风心中一颤,脸色却不变,道:“莫非小福王也看上……”
徐二娘道:“这不明摆着的事么?这金陵城,甚至整个大明朝的大老爷们,哪个不好这口,那个见了美女不腿软?只是有的碍于忌讳,有的则是有心无胆,但是这小福王是近水楼台,有钱有势,巴望咱家姑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说二娘我若是将三个姑娘都给沐公子你,那小福王能绕了二娘我嘛?”
沐临风心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关节?徐二娘这老婊子在南京打滚了这么多年,是对权贵们定有所巴结,自然不敢得罪这些权贵了,更何况是朱由菘这个当地的土皇帝呢?虽说三十万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朱由菘肯定也不可能没想过要为赛赛她们赎身。按道理说,这三花魁应早是他朱由菘的囊中之物了,根本不可能等待自己出场,这当中却不知道什么缘故!”
徐二娘见沐临风目光闪烁,长叹一声道:“这小福王早就对咱仨姑娘有意思了……曾出过三十万两一人,当时二娘我真以为仨女儿找到好去处了,唉,可惜那小福王却家藏河东狮……”
沐临风奇道:“河东狮?”心中却已经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朱由崧没有机会对三花魁下手,原来是惧内。好在朱由崧与自己一样,虽然好色,但是却不下流,不然即使家有河东狮,恐怕也早用了其他办法对三花魁下手了。而且因为朱由崧的权势,也使得一些其他有色心、贼胆的人,更忌讳了一些,可以说也是朱由菘间接的保护了卞赛赛等人。
沐临风掏出一根香烟点上,吐出几口烟云,道:“好,在下也不为难二娘。不过二娘也应该知道赛赛对在下的心意,希望二娘不要为难赛赛,在下一月之内定会替其赎身,而且也会让小福王心甘情愿放弃赛赛,至于顾、寇二媚可以稍后再说,况且在沐某眼里她们还只是个娃娃,沐某想替她们赎身,也是处于同情怜悯,是不忍她们豆蔻年华就堕入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