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晚宴欢喜的气氛,在一阵狂风暴雨之后,顿时显得有点莫名的严肃与不融洽,锺彬几次想离场,都被锺夫人劝阻下来。
锺二夫人则是满面春风,虽然不是表现的特别明显,但是仍是被沐临风看了出来,似乎今晚的事让她感觉到暗爽,毕竟锺天与锺彬都不是她亲生的,而如今她自己的儿子锺御还未长大成人,若是等她儿子长大成人之后,只怕锺万年早已作古了,那时候锺家的家业恐怕早已经被锺天、锺彬两兄弟瓜分的差不多了。
这一点沐临风也能明白,毕竟这个时代的嫡出与庶出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更何况庶出的还这么年幼,所以锺二夫人一心想着锺天与锺彬不成器,那么他的儿子还有可能继承家业,这种为子女的心情,沐临风是可以理解的。
锺南屏本来与沐临风说好,准备向锺万年说让锺彬去军营参军的事,但是此刻这种气氛,锺南屏到嘴的话,也咽了回去。
锺南屏也不是不知道,若是此刻说,锺万年在气头上,一定会答应钟南屏的想法,但是锺彬却会认为是因为锺万年在气头上才让他去参军的,到时候不但会记恨锺万年,也会记恨自己。
沐临风看了一眼锺南屏,见锺南屏也不夹菜,只是一味地在捣鼓着饭碗,知道锺南屏定是在为锺彬的事烦恼,也大致猜到锺南屏的想法,的确这种事由锺南屏说出来,万一锺彬在军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么所有的过失就要由锺南屏来承担了,即便锺彬最终也能完好无缺的,但是今日这种场合,锺彬定会记下是他姐姐有一针对于他,想将它赶出家门。
沐临风一边沉吟着,一边看着在场众人的神态表情,想寻思一个比较妥善的方法,不过他认为如果想要锺彬学好,只有乘着今日他闹事,如果锺彬还有一点未泯之心的话,他就应该感到今日他是理亏的,若是放到其他时候,他什么错事都没有做的时候提及此事,只怕这锺彬的反映会比今日更要强烈。
不过锺南屏的担心,沐临风认为也不时没有道理,既然沐临风是即将要成为锺南屏生命中男人的人,那么若是锺彬今日当真要怨恨地话,就全由他这个男人来承担吧。
沐临风想到这裏,连忙清了清喉咙,随即对锺万年道:“哦,对了,锺老爷,临风有件事,想与你商议一下……”
锺万年本来还在生着闷气,听沐临风叫自己,这才缓和了一下心情,微微抬起头道:“哦?临风要说什么事?”
沐临风放下手中的碗筷,看了一眼一旁的锺彬,随即道:“是为了彬儿的事……”
锺万年闻言奇道:“彬儿的事?莫非彬儿今日的事还未了结么?”
沐临风微微一笑,随即立刻道:“哦,不是,今日彬儿犯的事,其实也不是太大,相信此刻为止,已经了结了,不过彬儿长此下去……”
沐临风说至此处,只见锺南屏一直在向自己使着眼色,示意自己不要说,沐临风衝着锺南屏微微一笑,示意锺南屏无需担心。
锺万年看见了锺南屏向沐临风连使眼色,随即问道:“临风,你接着说,你想彬儿做什么?”
锺彬这时也放下碗筷,随即立刻道:“我什么都不想干,现在挺好!”
锺万年闻言立刻拍着桌子道:“挺好?你好在哪里?”
锺彬冷哼一声,随即等了一眼沐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