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惠闻言连忙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对门外道:“请稍后一下!”说着先简单的将衣服穿好,连忙叫醒沐临风,待沐临风着衡凯惺忪的双眼,这才道:“夫君,外面有人找!”
沐临风闻言对这门外道:“什么事?”说着也坐起身来穿起衣服,这时德川家惠已经坐在一旁开始整理衣冠。
却听门外那人道:“沐帅,城外的敌军开始攻城了!”说话之人正是洪承畴。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随即立刻下床,走到门口江门打开,随即走出房门,将房门关上之后,这才对洪承畴道:“我们去城楼看看!”
洪承畴立刻领着沐临风出了府衙,随即去了城楼,未到城楼之时,就见街上的百姓慌张乱跑,士兵们也在忙于各种准备,而城外的喊杀声已经传入耳内。
洪承畴在一旁对沐临风道:“沐帅,你不是说这是围困打援么?怎么敌军会突然攻击了?”
沐临风此时刚醒,脑袋还有点迷糊,一时也想不通是为何,随即上了城楼,城外的敌军已经纷纷向城墙处奔来,有些士兵手中还拿着过墙梯,靠近城门的推动着撞门柱,后面几排弓箭手与火枪手衝着城楼上猛烈射击,俨然一副攻城之态,不似作假佯攻。
沐临风一时也不明白当中什么环节出了错,导致现在敌军大规模的进攻,洪承畴在一旁指挥着城楼上的士兵用石头向城楼下砸去,一边又让城楼上的弓弩手与火枪手对这城墙下准备用过墙梯上城楼的士兵猛烈射击。
如此看来敌军一时半会也不可能上得城楼,不过敌军若真是要攻城,那么当初为何要放弃淮安?沐临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
沐临风随即拿起望远镜向敌军主帅阵营中看去,却发现并没有龙清凤、龙清云的踪迹,也没有羊老三的踪迹,而是一个沐临风也相当熟悉的人。
这个人与沐临风有过相当长的一段交情,在淮安也呆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应该说淮安的种种还是相当了解的,这人正是陈大寒。
只见陈大寒坐立在马背之上,凝视着前方的城楼,没有说半句话,和开始的鲁莽相比,现在的陈大寒身上似乎多了一份稳重,所有的命令都是从陈大寒身边的副将发出的。
攻城还在继续,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淮安城的四个城门都开始吃紧,洪承畴不断地想四处城门调集兵力,而南城这边的敌军最多,相信也是敌军攻城的主力,这边由沐临风亲自坐镇。
东西门两处则分别由洪承畴与张坚把守,相对而言,北门的攻势最弱,可能是担心西北方的凤阳军的偷袭。
沐临风没有料到这次攻城的主将是陈大寒,那么此刻的龙清凤、龙清云以及羊老三三人去了哪里?沐临风想到这裏,突然心下一凛道:“莫非他们去了扬州?”
沐临风越想越觉得可能,不然龙清凤、龙清云与羊老三三人不会平白无故的离开淮安,不过这场攻势是怎么回事?是为了掩饰他们去扬州的障眼法么?不像,只要攻城一开始,沐临风定然会出现在城楼,那么也定然会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三人的离去。
沐临风又想,莫非这是他们故意引起自己的注意?不过这又是为何?生怕自己不知道他们去扬州了?究竟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敌军的攻势在淮安军的死守之下并没有多大的进展,不过敌军却依然没有退军的意思,似乎陈大寒在拿这些士兵的性命在开玩笑一般,攻城不过半个时辰,整个城楼外已经尸横遍野,遍地尸殍了。越是如此,越是让沐临风摸不着头脑。
不过就目前来说,出了死守城池,真的想不出什么破敌良策。
这时德川家惠也赶来了城楼,见到这种情况,显得也是有些惊愕,随即对沐临风道:“夫君,莫非敌军的意图仍然不是淮安?”
沐临风叹道:“这个是显然的,不然他们明知道不可能瞬间攻破淮安,还送这些士兵来死……莫非他们在掩盖一个其他将要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