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保御冷冷地看着沐临风,良久没有说话,这时却站起身来,转身对沐临风道:“善意的谎言自然无伤大雅,老夫也不是第一次说……不过王爷不是让老夫说谎,却是让老夫明知病患有病还不治……”
郑保御说到这裏看着沐临风,刚见沐临风脸色微变,这才立刻对沐临风道:“老夫可以答应王爷你,不过老夫还有一个条件,希望王爷能够答应老夫!”
沐临风见郑保御已经答应了,立刻笑道:“郑大夫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就是了,只要是沐某能力范围内的……”
郑保御闻言微微一笑,对沐临风道:“这件事绝对在王爷的能力范围之内,而且也只有王爷您能帮老夫这个忙!”
沐临风本来以为郑保御是不会要钱的,他是一个大夫,最多是要求也就是和医师有关,但是此刻听郑保御说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倒还真是有些好奇了,忙问郑保御是什么事。
郑保御这才不紧不慢地对沐临风道:“这件事说来简单,也不过是需要王爷你的一句话而已……老夫希望王爷您能放了郑芝豹、杨耿玉陈晖三人……”
沐临风闻言立刻脸色一变,没有说话,若不是郑保御提起这三个人,沐临风都差不多忘记了,如今才想到这三人至今还在皇宫天牢关着呢。
郑保御满脸正色地看着沐临风,等待着沐临风的答覆,沐临风也是看着郑保御,没有说话,心中在不断沉吟着。
要说抓了郑芝豹、杨耿玉陈晖对于沐临风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郑芝豹要说还是自己老婆的小叔,当时捉他们,沐临风是希望杨耿与陈晖更归顺自己,至于郑芝豹沐临风也没有指望过他能归顺自己。
不过郑保御与郑家的关系,沐临风是清楚的,若是郑芝龙托人让郑保御来说情的话也很有可能,沐临风沉吟了一会,这才转头道:“没有问题,三个人我可以放,不过我这完全是看在怜香与他肚子里孩子的面子上,并不是因为我此刻有求于郑大夫你的缘故!”
郑保御听沐临风答应放人,哪管他是看在谁的面子上,立刻微微一笑,连声对沐临风笑道:“如此最好,这样老夫也算是对她有个交代了!”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奇道:“对他?什么人?郑大夫似乎对沐某有所隐瞒啊!”
郑保御脸色微微一变,这才笑道:“王爷多虑了,老夫说的他,正是郑芝龙郑大人,这又和隐瞒的?”
虽然郑保御这么说合情合理,但是沐临风总觉得郑保御有什么隐瞒自己,不过此刻也不是追求这个的时候,立刻对郑保御道:“既然沐某已经答应了郑大夫你,那么就请郑大夫你去给嫣然好好瞧瞧病吧!”
郑保御闻言微微一笑,自然明白沐临风的意思,立刻拿起药箱,与沐临风出了书房,随即让下人将胡嫣然找来。
郑保御就在后院的园亭内给胡嫣然把脉,胡嫣然则是一直看着郑保御,必定眼前的这个老者,可是她爷爷经常提起的名神医,自然有些好奇。
郑保御握着胡嫣然的手腕,微微闭着眼睛,良久没有说话,众人站在郑保御身边,也不敢多嘴,只是静静地看着郑保御。
良久后,郑保御这才松开胡嫣然的手,站起身来,擦了擦手,这才对沐临风拱手道:“恕老夫无能,是在看不出胡姑娘的病因所在,在老夫所观的医术当中,各种病因病理,老夫可以说是了然于胸,不过至今为止,老祖宗对于人脑的研究,一直就不是太多,老夫自然是知之不多……”
沐临风还没有说话,却听郑保御又道:“不过按照胡姑娘的脉象看来,此病因似乎与她的心结有关,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就不是一般的药石能治疗的……”说着转身对沐临风道:“王爷若想要胡姑娘能记起以前的事,就要多于胡姑娘说以前的事,也许这样会对胡姑娘的病情有所帮助……”
沐临风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他自然听出了郑保御的言外之意,如果沐临风不想让胡嫣然记起以前的事,那么就要看沐临风究竟说什么了。
沐临风脸上不动声色,连忙问郑保御道:“不管嫣然以后能不能记起以前的事……郑大夫,这对嫣然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危害?”
郑保御闻言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若说有也有,若说没有也没有……老夫方才说了,胡姑娘的病,可能不在脑,而在心,如果想身心健康的话,自然是要活的开朗,那样才会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