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沐临风就已经醒来,看着怀中熟睡的田川美子,想到昨夜一宿什么事也没有做,只怕自己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然而他还就是克制了自己,什么都与田川美子做了,但是就是没有攻破田川美子的最后一道防线。
沐临风漱洗后,让丫鬟们不要吵醒田川美子,他清楚田川美子心中的包袱背负了这么久,知道昨夜才算放下,着实是够累,如今的她已经身心疲累的,是该让她好好的休息了,不然田川美子迟早也会变成第二个胡嫣然。
沐临风简单了用了早膳后,立刻去了军营,洪承畴与众将领此时正在调度军队,昨天沐临风让中将领好生休息的决策看来是对的,主要是沐临风知道这些久无战事的将领们,昨日那种情况是属于超标的高亢情绪,容易造成身心疲劳,休息了这一夜后,各个都容光焕发。
沐临风没有干扰洪承畴的调度工作,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等洪承畴调度完成,各将领各司其职,各领其命后,这才上前与洪承畴打了声招呼,告诉洪承畴,这裏的战事就交给他了,而他要离开几天。
洪承畴一面答应沐临风,一面却是满脸疑虑,也不好问沐临风究竟是要去哪,不过洪承畴对沐临风这一次完全以他洪承畴为主的事,心中还是存在感恩之情的。
毕竟对于洪承畴来说,他已经年过半百了,虽说是南明的开国元勋,但是毕竟在被沐临风招降之后,没有真正为沐临风做过什么大事。
如果这次北伐的机会再错过,难道真的要等他洪承畴老态龙锺的时候,在出来为沐临风效力么,洪承畴心中担心的并不是沐临风如何看他,而是其他人怎么看他。
作为一个开国元勋,什么功绩都没有,与王之桢、史可法两人一比,他的功绩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只怕就是他洪承畴死了,也要被后世人来耻笑了。
沐临风离开了军营后,先是去了一趟锺府,毕竟自己的老丈人已经不久于人世,作为晚辈,这时起码的礼仪,如果这场仗一旦打起来,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见锺老爷子最后一面了。
锺府依然还是以前的模样,只是少了锺斌与锺天两兄弟,府中显得格外的冷清,几个月没见潘国凡,似乎连这个老滑头都老了几岁,满脸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眼睛红肿地久像熊猫一般。
经潘国凡说后,沐临风才了解,原来锺万年的身子一向就不怎么好,断断续续都在吃药,不过锺万年要强,在外人面前从来不表现出来,加上今年讨了个姨太太,只怕也伤了不少精元。
潘国凡一边说着,一边唉声叹气不止,沐临风这时不禁想起了锺万年的那个骚包姨太太,心中暗道:“那骚娘们一见就不是省油的灯,还真是难为了锺老爷子了!”
沐临风见整个锺府并没有什么下人,就和一个家道突然中落的人家一般,不禁有点好奇,后来听潘国凡说才知道,如今的锺万年已经憔悴的不成人形了,他不愿意被下人们见到自己这副模样,所以锺夫人就将下人婢女都遣散了,就连锺姨太太都被送到锺家别苑去住了。
沐临风与潘国凡正聊着,刚好叫锺夫人从房间内端着脸盆出来,以锺夫人的体态,沐临风竟然也能看出憔悴来,想来锺万年这个病折腾的不断是自己,还有他的糟糠啊。
锺夫人一见沐临风,顿时老泪满脸,拉着沐临风的手,泣声道:“临风啊,你去劝劝老头子吧,他什么子女都不想见……眼见着一口气就要咽下去的,没有子女送送,这是什么礼啊……”
沐临风知道锺万年的想法,肯定也是不想自己的子女见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所以才不让锺夫人与潘国凡他们通知锺氏三兄妹,闻言不禁也是一声长叹,拍着锺夫人的手,安慰了几句后,这才走进锺万年的房间。
刚走到锺万年的房门口,沐临风就看到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老者,头发与胡须已经比冬天里的雪还要白,那张脸上,估计也只有一张皮搭在那了,昔日何等威风气魄的锺万年,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垂死的老者而已。
锺万年这时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口,就像看到鬼一样,连忙用身边的被子遮住了脸,口中支支吾吾地已经吐词不清了,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锺夫人这时连忙将沐临风推出房门,道:“临风啊,我看你还是迟些时候再来吧,如今老头子,除了老身,谁也不想见了!”说着长叹一声,将门关上。
沐临风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最终还是决定,先通知锺天与锺斌两兄弟,锺南屏那边还是先瞒着,回到沐府老宅后,立刻书写了一封信,随即让下人送去南京交给孔武,孔武应该知道怎么处理。
沐临风随后叫上田川美子一起出了沐府,沐临风买了两匹快马,与田川美子一路东行,一路之上,田川美子也没有细问,在她心中自从那一夜后,她就真的成为沐临风的女人了,以后沐临风就是她的天,即便沐临风是上刀山,她也必须跟着去,有刀口,也必须自己先踩了,才能让沐临风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