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临风暗道,总算是进入主题了,连忙点头道:“不错,若是张先生想代他求情,临风自然不得不卖先生一个面子!”
但是张采的话,也不能不引起沐临风注意,一个已经赋闲在家的退休内部,竟然能对朝堂中的事了如指掌,这毕竟是一种潜在的威胁,不可不防,不过从张采口中说出来,是否也意味着张采想乘机搞掉钱谦益?但是这与陈子龙有什么关系?
沐临风哈哈一笑,连道:“哪里哪里,先生也是愈发的精神了……”
两人一直寒暄了良久后,张采这才对沐临风道:“听说子龙因为渎职,已经被下了大牢了?”
李香君与柳如是闻言都将眼神看向了沐临风,自己的命运完全就在沐临风的一句话了,自然是有些担忧,沐临风看在眼里,佯装沉吟了一会后,这才笑道:“李姑娘与柳姑娘当然不用去那蛮荒未开之地了!”
李香君与柳如是闻言心中一动,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连忙又要站起身来给沐临风行礼,沐临风伸手示意不必,连忙端起酒杯,笑道:“来,让本王敬两位一杯,就当是恭贺两位姑娘重获自由!”说着一饮而尽。
沐临风闻言喃喃道:“东林党?”心下却觉得很是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他虽然对明朝的历史有一些了解,但也只是皮毛,毕竟他也不是历史学家,随即摇头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沐临风这时已经隐隐听出了这其中的关键,也就是说,如今的朝廷当中,东林党算是一派,无党无派的清流们又是一派,而最近沐临风大力提拔的复社又是一派,这复社与东林党之间,看来是有矛盾的。
张采这时坐回沐临风身前,正视着沐临风,道:“十之八九都是东林党的,而且就连王爷大年初一斩首的那四个潜逃贪官,当中有一个叫钱为大的,正是这个东林党的精神领袖,钱谦益的侄子!”
张采微微一笑,随即示意身旁的下人退下后,这才拉着沐临风的手,坐到桌前,笑道:“好久不见王爷,王爷现在是愈发的威武不凡了!”
沐临风打量了一番这个人,普普通通的一个中年人,其貌不扬,随口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一直走了良久,李芳怡都没有说一句话,沐临风这才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李芳怡,奇道:“芳怡就要去东瀛了,难道一句想对我说的话都没有么?”
沐临风见状立刻上前扶住张采,笑道:“张先生客气了,若是知道张先生在南京,临风早就先行拜访了!”
李芳怡缓缓站起身,一直送着沐临风出了媚香楼,到了门口,沐临风这才轻声对李芳怡道:“反应定然有话要对我说吧,既然如此,反应就陪我走走吧!”说着拉着李芳怡的手,走在了大街之上。
李芳怡转过神来,看着沐临风良久后,这才搂住了沐临风,将头埋在沐临风的怀中,藉着这个空挡,将眼泪流出来,随即抹去,这才抬头对对沐临风道:“我去了东瀛之后,公子务必保重!”说完深情地看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沐临风虽然还没弄清东林党是什么,但是想来也是朝廷中一个党派,见张采特地为了这件事来找自己,想来这个东林党的势力还不小,但是很奇怪,这与陈子龙又有什么关系?难道陈子龙是东林党派到复社的卧底?
李芳怡闻言看了一眼沐临风,她自然是知道沐临风的想法的,随即又转头看了一眼李香君与柳如是之后,这才道:“这媚香楼其实也不过是王爷你的产业,你要她们去,她们就得去,你不让她们去,谁又敢让她们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