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与史可法这时心中也是一动,暗道,是啊,这么一件小事,即便张采真的在意,最多请个下人给沐临风说一声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沐临风这时冷哼一声,道:“张采这时看东林党要倒台了,所以想借此机会,将复社搬进朝堂哪!”
沐临风此言一出,在场三人脸色都是一变,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这件事他们应该早就想到才是,暗骂自己当真是太疏忽了。
沐临风这时冷冷一笑道:“张采这时将本王想成帝王了,他以为本王会用帝王之术,权衡利害之后,让他的复社进入朝堂后,可以牵制东林党……”
史可法闻言这时道:“王爷,但是下官以为,张先生这个做法也无不可,自古以来,党争自不可免……主要还是看执政者的权衡术使用的是否得当……”
沐临风这时拍着桌子道:“胡说八道……三位大人莫非忘记了,刚才本王才说过要是先君主立宪……既然君主立宪了,又何来的帝王权术?莫非刚才三人大人说没有异议,只是口头应承本王,实则是虚与委蛇?”
史可法与洪承畴、王之桢三人闻言,脸色大变,立刻纷纷站起身来,随即扑通跪倒在沐临风面前,道:“下官的确是真心的没有异议!”
王之桢这时道:“王爷心裏装的是江山社稷,不贪图皇位,下官等早就对王爷此等胸襟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啊……”
史可法道:“王爷想的是江山的长久稳定,不求一时之功过,实在使下官等汗颜之极,君主立宪,下官是真心赞成!”
洪承畴道:“王爷,下官对于王爷的高瞻远瞩从来都是佩服之至,王爷向来就是站在我们的前端,看的比我等愚昧之徒要深远何止千万倍啊……”
沐临风看着三人良久,只见他们磕头如到葱,长叹一声后,这才道:“起来吧!”
王之桢与史可法。洪承畴闻言后,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不敢说话,纷纷抵着头。
沐临风这时才道:“本王不但不会成为扶持复社的那只手,还要成为覆灭张采野心的那只利爪……之前的朝廷,本王不管,本王也无需知道历朝历代的党争利害关系……在本王还能做主的时候,就绝对不允许党争……如果非要有党派,那么这个朝廷之中,只能有一个党派,那就是朝党……任何有害于国家发展,阻碍国家前进的绊脚石,本王都会不留余力的将其搬开……”
沐临风这几句话说的声严厉色,听的史可法与洪承畴都是一身冷汗,而王之桢此时已经开始颤抖了,暗道,沐临风一直没有处置自己,当真是宽带自己之极了,几日这一幕,沐临风不但是要表示要彻底瓦解党争的弊端,同时也是想要警告在场三人,特别是他王之桢,毕竟这三人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即便没有东林党与复社,只怕长久下去,也势必会形成史党、洪党与王党。
沐临风这时平静了一下心境,这才淡淡地道:“我告诉三位,是因为三位是我沐临风最信任和倚重的大臣,本王不希望在铲除这些党派斗争的同时,再发现三位大人也牵扯在其中。”
王之桢与洪承畴、史可法三人闻言立刻又纷纷跪倒在地,高呼道:“王爷体谅下臣,王爷对下臣有知遇再造之恩,下臣等位王爷鞠躬尽瘁,绝对不敢半点马虎,下臣不会是任何一个党派的人,只是王爷的人!”
沐临风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这才淡淡地道:“这一点,本王还是相信三位大人的,不然这般机密之事,本王又岂会对三位大人明言呢?”
沐临风如此一说,王之桢、洪承畴与史可法都明白,其实沐临风也在说明,如今这件事只有这裏的四个人知道,如果透露出去的话,那么那个人也就不再是沐临风信任与倚重的臣子了。
沐临风看了一眼三人后,这才询问了一些关于东瀛建设,南方经济发展,以及军务方面的问题,沐临风没有问及空军后备役的事,洪承畴也不敢说半句,毕竟这件事,沐临风事先与他说好了,在没有真正打造出一支强悍的空军前,任何人都不能透露。
沐临风问完这些事后,又与王之桢等三人寒暄了一会,随即让下人送来宵夜,让三人吃了之后,这才让他们回去,临别之前,沐临风还让王之桢务必记得明日要与他一起去找钱谦益一事。
王之桢与洪承畴。史可法三人出了王府之后,只感到浑身颤抖不已,这才知道,其实自己身上的衣物早已经湿透了,三人相视一眼,都无奈的摇了摇头,各自上轿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