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晖与杨耿、陈鼎出了沐临风的养伤院子后,这才转头看向杨耿与陈鼎道:“大人将我们郑家军尽数调去长江水师,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如今岂不是蛟龙困在的臭水沟了么?”
杨耿闻言并没有回答陈晖的这个问题,反而是微笑着看向陈鼎,随即笑道:“陈先生,看来沐大人对令郎十分看重啊,而且杨某从大人看令郎的眼神中,还看到了另外一层意思!”
陈鼎转头看着杨耿,满面惊奇地道:“另外一层意思?陈某也好像看出了一点,每次大人看这近南的时候,那眼神……杨先生莫非是说沐大人似乎有断臂之……”
杨耿闻言脸色一脸,随即哈哈一小,对陈鼎道:“陈先生,你多虑了,沐大人贪恋女色,天下皆知,怎么会有断臂之癖?杨某的意思是,沐大人似乎十分看重令郎……杨某大胆的猜测了一下,似乎沐大人是在找接班人!”
杨耿此言一出,不但陈鼎脸色霎时变的苍白了,就连一旁的陈晖都不禁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杨耿,诧异道:“老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沐大人要找接班人?”
陈鼎连忙摇头道:“这怎么可能,沐大人现在正值壮年,年轻力强,即便真是要找接班人,沐大人自己也有子嗣,为何要找我近南呢?”
杨耿闻言沉吟了一会,不禁一声微叹,随即摇了摇头,道:“这一点杨某目前也没有向明白……杨某记得第一次遇到沐大人的时候,他就与杨某说过,他并没有做皇帝的意思,所以那时候老爷才会极力拉拢沐临风,还将大小姐下嫁了给他,但是从那之后,杨某又看出了沐大人有争霸称帝的野心了……不过自从琉球岛一役之后,似乎沐大人又恢复到了以前,或者说比以前还要……这个该怎么说呢?应该说沐大人比以前不想做皇帝的时候,斗志都要低了……”
陈晖听杨耿如此一说,也不禁点了点头,立刻对杨耿道:“老杨,你这句话说的不错,就连我都看出来了,若是以前攻打一座城池,沐大人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诸多顾及,对叛变者也绝对没有现在这般仁慈,我瞧他是没有什么斗志了……不过这也不代表他是准备找近南做接班人啊……”
杨耿又是沉吟了一会,这才道:“如果沐大人要找自己的子嗣做接班人,当时就不会答应老爷,辅佐大公子为帝了,后来又拥立朱慈琅,如果他真有立自己子嗣为接班人的话,早就开始部署了,但是杨某没有收到任何这方面的风声啊……而且沐大人说要好好调|教近南……唉……这事有点对门……”
陈鼎闻言连忙哭丧着脸道:“杨先生,阿晖,我可就近南这么一个独子啊,若是沐大人想……”
杨耿没等陈鼎说完,立刻就笑道:“陈先生莫要着急,沐大人如今已经认了近南为义弟了,他应该不对躲走令郎的,况且这一切也是杨某的推测罢了,一切还是能令郎回来之后,我们再细细询问,沐大人究竟对他说了些什么!”
陈鼎闻言也只好点了点头,却听陈晖对杨耿道:“老杨,沐大人调我们郑家军去长江水师一事,你说,他是否……”
杨耿闻言挥了挥手,对陈晖道:“这件事回去与大公子,以及其他兄弟商议了再说……”
沐临风坐到后院,郑保御令小鱼煎好了药,端给沐临风,沐临风见小鱼已经长的与自己一般高了,比陈近南还高半个头,微微一笑,喝了药后,将药碗递给小鱼待小鱼退下后,这才转头看向陈近南,低声道:“近南,为兄今日与你说的话,你能保证不语任何人说起,包括你的父亲大人么?”
陈近南闻言看着沐临风,随即拍着自己的胸口道:“义兄放心,只要不是违背良心的话,近南定守口如瓶。”
沐临风满意的店了点头,这才对陈近南道:“近南,为兄见你聪明过人,且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对天下形势看的还是明朗……你说说,如今西洋诸国在东洋,南洋都有舰队,我们中华该如何应对?”
陈近南闻言沉吟了半晌后,这才对沐临风道:“义兄,若是西洋人、南洋人的舰队是商船,我们地然应该敞开过门,海纳百川,况且若是商船来往,也可以互通我中华与西洋、南洋诸国的有无,促进中华内陆的发展……但是如果是军舰的话,近南以为,必须用贴完手段,禁止我中华海域,一切其他诸国的军舰来往,先向诸国发放申明,限他们在固定期内离开,如果他们照搬,我中华还可以提供一切有利条件,帮他们离开中华海域……但是限期过了,我中华就必须海上立威,不然其他诸国得寸进尺,还以为我中华无人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