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媄娖看着那太监问道:“你说沐临风就在皇宫内?他在做什么?……”说着看着那太监。
那太监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如何说,被朱媄娖逼的没有办法了,这才道:“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大人在御花园提审锺将军和几个钦犯……”
朱媄娖闻言脸色一变,立刻转头出了寝宫,宫女太监们见状连忙上前来拦道:“公主,大人有令,您哪也不能去……”
朱媄娖闻言一把推开身边的宫女太监,随即拔下头上的发钗,对着自己的脖子,道:“你们若是再拦着我,我立刻死在你们面前……”太监宫女闻言吓得跪倒了一地。
南京城郑家宅院中的后院,某间书房内,陈近南正跪在父亲陈鼎的面前,陈鼎脸色冷峻地看着陈近南,这时道:“近南,你是个读书人,应该知道百善孝为先,现在为父问你,你仍是不说?”
陈近南跪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陈鼎后,这才淡淡地道:“近南该说的已经都说了……实在无话可说……”
这时门外响起一人的声音道:“大哥,既然近南说没有什么,就没有什么,不要为难孩子嘛……”说话之人正是陈晖,只见他走进书房,扶起陈近南。
陈鼎这时站起身来,满脸的诧异,本来他也是听陈晖之言,才来询问自己的儿子的,不想自己唱了白脸,陈晖这时出来做好人,看向陈晖时,只见陈晖向自己使了几个眼色,这才欲言又止的坐下。
陈晖拍了拍沉浸的肩膀后,这才道:“近南啊,叔叔与你父亲,还有杨先生都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还小,好多事情你还都不明白,我们只是关心你而已……没事了,没事了……以后你义兄叫你如何,你就如何吧,无需向我们交代什么了……”
陈近南闻言立刻拱手道:“多谢叔叔……”说着也转头对陈鼎拱手道:“多谢父亲……”
陈晖微微一笑,拍了拍陈近南的肩膀后,这才道:“大公子找你有话说,你去吧……”说着见陈近南迟疑了一下,立刻笑道:“放心吧,大公子不是追问你下午的事,只是谈谈心……”
陈近南闻言这才拱手退下,陈近南刚退下,却见陈鼎立刻站起身来,诧异地看着陈晖道:“阿晖,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让为兄来问,现在你又出来阻止?”
陈晖闻言微微一笑,连忙对陈鼎拱手道:“大哥,这件事大公子另有安排,你放心吧,大公子不会害你们父子的,况且你是我堂兄,近南是我侄子,我也不会看着你们受半点伤害的!”
郑氏宅院的后院中,郑成功正坐在石桌前,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一副黑白子,杨耿坐在对面,手中正握着一粒黑子,犹豫不决了良久,这才将棋子放回棋盘中,双手抱拳拱手笑道:“大公子的棋艺真是越来越高超了,杨某自愧不如啊!”
郑成功却笑道:“这是杨先生过谦,故意让着福松罢了,福松又岂能不知呢?……”说着将手中的棋子撒落在棋盘上,拍了拍手,这才站起身来,道:“这是小弈而已,真正的大棋局才刚刚开始布开,对手是沐临风,他才是真正的对手,而这一局,一生中只要下一局……也只能下一局,我们与沐临风谁可都输不起啊!”
郑成功说到这裏,却听杨耿轻咳了几声,转头看去,只见远处陈近南正想这边走来,郑成功这时脸色立刻露出了笑意,连忙笑道:“近南啊,来来……”
陈近南走近后,立刻给郑成功与杨耿拱手道:“大公子,杨先生……不知道传近南前来,有何吩咐?”
郑成功哈哈一笑,连忙上前拉住陈近南的手,正色道:“近南啊,你是我姐夫的义弟,又是陈将军的侄子,与我们郑家有不解之缘,你用了这个‘传’字,可是当真见外了……”
陈近南脸色一动,刚欲说话,郑成功便立刻拉着陈近南坐下后,这才继续道:“近南,你是我姐夫义弟,而我又至比你虚长几岁,你若不嫌弃,叫我一声郑大哥就行了……”
陈近南闻言刚欲起身行礼,却被郑成功一把抓住了手,笑道:“莫非近南你看不起我郑福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