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广场前的满洲贵胄们,已经七七八八的都向沐临风服了软,只有几个还在犹豫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但是当他们想要抉择的时候,很不凑巧,一炷香已经烧完了,沐临风右手一挥,午门前顿时又多了几斑殷红的血迹与几颗在地上滚动的脑袋。
广场上如今只剩下大玉儿与满清顺治帝福林两个满洲人了,沐临风这时转头看向大玉儿,见大玉儿的脸色苍白,双手紧紧的抱着福林,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中,不让他看见血腥,大玉儿此时的眼睛也正盯着而沐临风看,只见沐临风的眼神已经由自己的身上移到了自己怀中的福林的脑袋上,心中一怔。
沐临风这时冷冷地道:“差点忘记了,这裏还有一个留辫子的……”沐临风话还没有说完,大玉儿立刻将福林拉到自己身后,对沐临风道:“你不能这样对福林,他还是个孩子……”
沐临风看着福林摇了摇头,这才对大玉儿道:“太后,你如此做,我很为难啊,所有北京城的满人汉人,都去了辫子了,光是小皇帝他留着,只怕我有心保他,他也走不出北京城啊!”
大玉儿闻言诧异地看着沐临风,似乎没有明白沐临风此话的意思,却听沐临风道:“当初你们入关如何对待汉人的,你们心中也应该明白,照理说,我也不应该为难一个孩子,但是太后你想,我现在即便是放你母子走,你认为你们母子可以走出北京城么?北京游多少曾经受你们欺压的汉人,只怕每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你母子淹死了……我看太后你还是乖乖穿上汉服,将小皇帝脑后的那根辫子去掉,才是最好的选择!”
沐临风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大玉儿身前,随即伸手搂住大玉儿的蛮腰,用力一拉,将大玉儿拉近自己面前,这才低声道:“念在以往的情面上,我放过你们母子,但是你们如何出得了北京城,这完全就看太后你如何抉择了!”
沐临风说完松开了手,这才让周围的士兵散去,转头对大玉儿道:“你若是还想你儿子能活着离开北京城,不妨考虑一下沐某的建议!”
沐临风骑上战马,率着一众士兵进了紫禁城,以前在后世也来旅游过几次,那时候只是将这裏当做一座历史遗迹来看,如今在此踏足的时候,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历史厚重感与责任感,当沐临风来到金銮殿,看着那大殿中的一切时,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也说不上。
金銮殿外的广场上,所有紫禁城里的人,包裹宫女太监,护衞士兵统统被汉家军押着集中在这裏,沐临风站在金銮殿前,看着众人,这时示意身旁的一个士兵,上前去交代道:“现在虽然北京易主,天大变更,但是于尔等没有关系,只要尔等听从命令,将脑袋后的辫子去掉,一切照旧,依然还在紫禁城中办差!”
一声令下,随即一群士兵进来,挨个给这些人去辫子,不时有士兵来报,说张献忠已经进了北京城,如今正在午门外跪拜求见。
沐临风闻言点了点头,让人带他进来后,张献忠一见沐临风,立刻跪倒在地,高声道:“末将张献忠,参见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沐临风看了一眼张献忠,良久也没有说话,张献忠跪在地上心中暗自打颤,这一次在山东攻打河北的战役上,他的确没有上心,也不知道沐临风将如何处置自己。
张献忠正在犹豫着,却听沐临风淡淡地道:“哦,原来是张将军,快快平身吧!”带张献忠站起身来后,这才道:“方才朕遣你做的事,你办的如何了?”
张献忠闻言立刻拱手道:“回陛下,一切都在进行中,所有河北地方上,已经全面落实了陛下的政策,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汉人方面很好办,他们巴不得去掉那根猪尾巴呢,有些汉人刚刚听到颁佈的命令,就自发的剪了辫子,只是那些满人还要花一些功夫!”
沐临风闻言点了点头,立刻对张献忠道:“张将军,这事你办的不错,而且效率也很快,你退下吧,待河北的事情解决后,你立刻奔赴辽东,与吴三桂一起夹击辽东,待辽东平定之后,这项新的政策,还是需要你这种上心且有经验的将领去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