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黎夏回到竹楼下时,赌局还在继续。
疤哥朝她不满地招手:“撒个尿也要这么久,你掉茅坑了吗?赶紧过来切石头,都等着你呢。”
黎夏捂着肚子,微微弯腰,深一脚浅一脚地小跑过来,红着脸解释:“可能是水土不服,肚子有点不舒服。”
疤哥随手一指树林东边,“我们平时喝的水都是从那条河里打的,你要是喝不惯,就去厨房要点热水,别再把自己拉趴下了。”
阿力毕竟是玉石店老板的外甥,这小子瘦不拉几的,真要是在这里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好跟老板交代。
黎夏点头道谢,马上过去解石,脑中却飞速思索起来。
河水是活水,不好下药,看来只能想办法在每日的饭菜里做手脚了。
可是她进来之前被搜过身,手头根本没有能放倒这么多人的毒药。
看来只能因地制宜,在附近的树林里找找办法了。
疤哥见她脸色不好,解石又是个力气活,玩到十一点就让人都散了。
有人赌瘾上头,吵着再来一局,被疤哥迎头敲了一下。
“这是我带回来给贵客玩的,你他妈算老几啊?”
他指着那几箱子石头,“查尔斯和湄拉小姐都走了,你们把石头都开完了,让人家还玩什么?”
这下众人才老实了,帮着把石头和机器都抬回黎夏暂住的竹楼上,三三两两地散了。
寨子里渐渐归于寂静,很快灯都熄灭了,只剩下巡逻的人,手电筒偶尔扫过的光亮。
黎夏躺在床上小憩了片刻,等到大部分都睡熟了,才偷偷绕过巡逻队,摸进了一片漆黑的密林之中。
她是在山里长大的,对这些天生天长的一草一木都无比亲切。连手电都不用开,借着幽微的月光,在林中如履平地,来回穿梭。
黎夏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从一个枯死的树洞里掏出一把毒蕈,碾碎了细细撒在一截树桩上,又往上面浇了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