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样的前程,不可能给他研究这些被禁止了的,鲜血和死亡魔法的研究的机会——在多明尼加国的土地上,艾登永远没机会这么光明正大的享受折磨肉体,倾听惨叫的机会,更不用说饲养一群只属于自己的食尸鬼了。
阴谋、诡计一切都无所谓,只要能让自己享受这种无与伦比的愉悦,艾登并不介意被他们利用一两次,享受这个美好的世界带给自己的所有快乐。
“去让所有人都准备好,那个小子今天晚上一定会来的,我们可得拿出最棒的欢迎仪式来,让他当英雄当个够!”艾登巫师朝士兵挥了挥手,表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就像是中场等候的观众,在期待着接下来的表演一样。
他能够想象出一千种那个可怜的小侍从会跑回来的原因——为自己侍奉的骑士报仇;不忍心看到那些俘虏们被吊死;无法按捺的正义感……无论是哪一个,结局应该都是一样的:绝望的惨叫,被像臭虫似的碾死!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骚动的呼喊声,似乎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絮乱的脚步声,惊恐的叫喊声和下达命令的呼喝声。原本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几个举着火把的多明尼加国士兵前推后挤的从外面闯了进来。
“嗯,我猜你们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对吧?”巫师血红的眼珠缓缓向门的方向转动,声音听起来还有些沙哑,令人毛骨悚然。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士兵,表情惊恐的在身后所有人推推搡搡下,颤巍巍的跪在巫师脚前:“外、外面有人混进来了,艾登大人。似乎打算截牢,把那些俘虏们救出去。”
短暂的诧异,巫师突然歇斯底里的大笑了起来,在场的所有士兵们吓得赶紧全部都跪在了地上——谁知道这位巫师大人会不会一高兴,把那些该死的食尸鬼全都放出来把自己咬成碎片?
他们都是战士——刀口舔血的买卖人。但并不等于不会害怕,也会怕死,更不用说变成怪物的美餐!在跟着艾登大人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们已经充分见识到了这位巫师有多恐怖,神经质般的暴虐。
他们也会为了一时冲动,为了钱和女人去杀戮;但是像这位大人这样以残虐和屠戮为乐,研究男人和女人的血液,脑浆,骨髓有什么不同的,这根本就是魔鬼才干得出来!
“怎么样,我就说他肯定会回来的!”洋洋得意的腔调,冷漠的目光横扫着所有战战兢兢的多明尼加国士兵们:“还不快去欢迎我们的客人?!”
……混进村庄的过程比爱德华想象的还要顺利,两个人飞快的在阴沟和草丛中快速穿行,甚至没有遇到什么阻挡或者是必须要干掉的敌人,毕竟尸体无论如何都会引起敌人的警觉,增加自己被发现的可能,自然是能避免就避免。
自然因为这座村子只不过是一个偏僻的乡下而已,既不是什么要塞城堡,也非某位领主的庄园,死角和可供躲藏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同时灵魂融合带来的强大直感也让爱德华能够轻易的发现某些挡在自己前面的哨兵,并且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避开。
两个人几乎如入无人之境般混进了村子裏面,蹲在一堵土墙后面的爱德华侧着身子看向不远处被锁起来的仓库——毫无疑问,基本上还没被吊死的,都已经被关在裏面了,这倒是简单了很多。
“那个就是我们的目标——显然那群多明尼加国人也不都是傻子,仓库周围至少有七个人,还不算了望塔上面那个,想不惊动守衞的情况下把他们救出来太困难了。但是如果能有什么东西暂时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力……”爱德华看着面前抱着十字弓,都快抖成筛子的韦伯:“或许可以争取到不少机会。”
“我明白。”尽管抖得都不行了,韦伯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我……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说完,少年教士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爱德华一把抓住了肩膀。
“开个玩笑而已,我还没失败到需要别人给我当替死鬼的水平。”右手用力揉了揉韦伯的脑袋,爱德华把手指向了了望塔:“爬上去,把塔上的那个那个家伙宰了,然后随时注意村子裏面的动静,我可以相信你吗?”
“赌上性命,交给我了!”紧紧地抿着嘴,韦伯转身低着身子小跑了出去。黑发少年的目光仅仅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钟便转了回来,轻轻舔舐着干裂的嘴唇,拔出了背后的钢剑。
“那么表演开始,诸位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