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我什么?”马可突然来了兴致。
“我知道是您和您的手下们一直在保护我,从西城区到东城区所有的街道,保护我不被那些黑帮的强盗和杀人犯袭击——信仰可以让我们的心灵强大,但却不能让危险远离,所以对于这一点我由衷的感谢。”韦伯诚恳的点了点头:“能告诉我您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的吗?”
看来这家伙也不像他看起来那么蠢……银发巫师心里面暗暗想道,他原来还以为韦伯会说什么“只要虔诚,任何刀枪剑戟都伤害不了我”之类的狂信徒语录——自从这位小教士开始在东城区的贫民窟里布道之后,几乎是全天都有兄弟会的人跟在后面保护他,尤其是那些和血旗兄弟会有牵扯的黑帮,更是被严厉警告过。
“很简单,因为我所效忠的那位大人在他离开之前,曾经再三的嘱咐过我要保护好您,虔诚的教士先生。”马可颇有些玩味的笑了笑:“他说您是他最好的朋友,我想应该不用我再多说那位大人究竟是谁了吧?”
“爱德华·威特伍德……”小教士有些失神的低声说着,然后有些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原本以为爱德华不会再和他产生多少交集了,看着这个曾经的小侍从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爬着,离自己越来越远,韦伯内心的感触就越来越多。
尽管很幸运的,自己所负责的教区就在爱德华的公寓附近,每天两个人依然有见面的机会,但是那样的见面似乎更像是一种形式——韦伯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见证者,见证着爱德华·威特伍德一点一点的改变,越走越远。
而当听到爱德华依然称自己为“最好的朋友”的时候,一种感动的情绪突然从韦伯的心底油然而生——没错,我不是什么见证者,我是他生命的参与者。
“爱德华·威特伍德爵士将你看做是他最好的朋友,为此甚至是在他自己快要离开的时候还不忘了嘱托我必须要尽全力保护您。”马可弯下腰来,侧着脑袋意味深长的打量着面前的小教士:“那么对您而言,爱德华·威特伍德又算是什么呢?”
“你想说什么?”
“都灵王国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尤其对于爱德华爵士这种白手起家的人而言,在这座城市里他没有多少朋友,但是敌人却非常多。没错他现在看起来是挺风光的,但这份风光下面潜藏着无数的危险,有太多太多的人嫉妒他如今的地位和头衔了。”
“而能够保护爱德华爵士的人,只有安森·马尔凯鲁斯王子殿下——只要爵士在他心中仍旧保持着相当的地位,就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陷害一个王家侍从武官。”马可顿了顿,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但爱德华爵士如今却身处南方,和多明尼加国人战斗呢。而像我这种小角色,可没有见到王子殿下尊荣的机会。”
“你是想让我接受殿下的邀请,进入王宫吗?”小教士韦伯的表情相当的平静。
“对于一个正直教士而言的确相当困难,毕竟这种行为有献媚和趋炎附势的嫌疑。”马可沉声说道:“所以您大可不必这么做,即便等到爱德华·威特伍德回来之后被人构陷,他也不会责怪您什么的,毕竟您是他最好的朋友了。”
“所以,对于这个将您当成挚友的人,您又能为他付出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