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火,烧死他们——!”
哨塔顶端一位头顶着马鬃盔的旗团长狠狠挥下了手中的军旗,站在栅栏后面的弓箭手们纷纷拔出了地上的箭矢在火把上点燃,伴随着阵阵紧绷的弓弦声,拖拽着火光的箭雨接连不断的划过夜空,在冰天雪地里呐喊着冲锋的蛮族武士们,接二连三的惨叫着倒在了雪堆之中。
伴随着沉重的机括声响,一颗颗装满了引火剂的陶罐飞射而出,看着那些拽着明亮踪迹的陶罐在半空中炸开一朵朵刺眼的“鲜花”,换来的却是从天而降的火雨和凄厉的惨叫声,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那“死亡之雨”令蛮族武士们根本无处藏身!
到处都是惊慌失错四处闪躲着的身影,冲锋在最前面的蛮族武士们一批接着一批的哀嚎着栽倒在了雪地裏面,再没有一个爬起来的。
“冲啊,冲过去,杀光他们!”死亡和爆炸的声音不仅没有吓退阿比乌这个部族首领,反倒是把他彻底激怒了,双目通红的挥舞着手中的长柄斧,声嘶力竭的嚎叫着:“血债血偿,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同样被鲜血刺|激而变得无比狂野的蛮族武士们,用最凶狠的怒吼声回应着他们的首领,仿佛是荒原中卷起的海浪,拍向那看起来根本不堪一击的栅栏。
但是在那栅栏外面,却是绵延的壕沟和拒马桩——企图从壕沟上面一跃而过的蛮族武士们,哀嚎着坠入了壕沟裏面,被竖起的木桩贯穿了胸膛,只在身旁的弟兄们耳畔留下一个极为凄厉的惨叫声,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在壕沟前不断的有停下来的蛮族武士们被“集火”射来的箭雨穿成了刺猬——仅仅只有三公尺宽的壕沟却成了一道无声无息的镰刀,将这些剽悍的蛮族武士们割得鲜血淋漓,当怒发冲冠的阿比乌越过壕沟的时候,他身旁的护衞们只剩下了一半!
“结阵,后退!”莱宾努斯拔出佩剑,从身后一个侍从官的手中拿过了盾牌,站在了军阵的第一列。和面如土色的新兵们相比,第一第二两个旗团的老兵看起来要稳健得多,尽管同样面有惧色,却依然能够完美的服从命令,层层叠叠的撑起盾牌,依序向后退了半公尺都不到的距离。
看着那些狂呼乱叫的蛮族武士们浑身是血的翻过了栅栏,莱宾努斯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冷笑:“标枪,射——!”
刚刚冲进军营的野蛮人战士就像是麦子一样,惨叫着在四处横飞的标枪和“箭雨”中倒在了栅栏前面,扔完了标枪的莱宾努斯,用剑柄狠狠敲打着盾牌,呐喊着的军团老兵们举起盾牌,像是会移动的墙壁一样推了上去,将残存的少数蛮族战士们挤到了栅栏边缘,锋利的阔剑从盾牌的缝隙间接二连三的突刺着,顽强反抗的,慢慢变成了一地的尸体。
而在另外几处栅栏后面,惊恐到面如土色的新兵们早就已经忘记了后面传来的命令,一个个恨不得把盾牌都贴到敌人的练上去,手中的长矛和阔剑没了命似的从栅栏缝隙的地方刺了出去,要不然就是反手握着长矛由上向下将那些企图翻越围墙的敌人狠狠戳死,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刺中的家伙,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厮杀的呐喊声和哀嚎声,像是涨潮的海浪在整个营寨的周围连绵不绝的回响着,栅栏前已然是遍地横尸,蛮族武士的尸骨几乎堆满了壕沟,而在围墙后面,双方的尸骨早已是横七竖八的纠缠在了一起,鲜血淋漓的拖着肠子,和敌人一起同归于尽!
“冲过去,冲过去,杀光他们——!”依然在兴奋嘶吼着的阿比乌不停的朝着身后招手,听到首领呼唤的蛮族武士们接连不停的跃过壕沟,踏着前面弟兄的尸体翻越了栅栏,和躲在营寨裏面的士兵们厮杀。
“冲啊,让他们血债血偿——!”狂呼酣战的阿比乌将手中的长柄斧在地上狠狠砸了一个坑,刚想要冲过去身体猛地一晃,被后面伸来的手抓住了胳膊,硬生生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