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五万巨资(1 / 1)

妻为大都督 蜀中布衣 1019 字 2023-01-18

与此同时,折昭也没有闲着,元宵刚过便派出精干吏员前去洛阳买粮。目前已经有数家中原粮商对振武军的军粮供应有所兴趣,双方也在前期的商谈之中。“总归是形势大好啊!”处理完公务,崔文卿满意的感概一声,接过荷叶递来的春茶慢慢细啜,顺便又将脚高高翘起放在了案几上面,颇有几分狂拽炫酷**炸天的年轻霸道总裁的感觉。正待他悠哉悠哉没多久,吕惠卿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拱手禀告道:“崔行长,外面来了一个想要购买军债的老者,待得知我们目前尚不出售军债的时候,他非常不高兴,要你亲自前去见他。”闻言,崔文卿眉头一挑,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自从暂停军债发行之后,这样的人每天倒是遇得上几个,崔文卿倒也不甚奇怪,唯一令他感觉到奇怪的是如此鸡毛蒜皮的小事,吕惠卿独自处理便可,何须前来禀告他这个行长。难道真以为他这个行长日子过得甚是清闲,属于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角色?似乎看出了崔文卿的疑惑,吕惠卿连忙继续言道:“原本在下准备将那老者直接打发了便是,谁料此人可是不简单啊,居然要买五万两银子的军债,在下心念这可是大手笔,心内颇为舍不得,故而就前来向行长你汇报,请示该如何处置?”“什么?五万两?”崔文卿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你确定他说的是五万两白银,而非是五万铜币?”吕惠卿一脸肯定的点头道:“行长,在下两只耳朵都听得清清楚楚,是绝对不会错的。”崔文卿重重击掌,感概叹息言:“我勒个擦,五万两白银,呵,真是一只大肥羊啊,走,我们去看看。”言罢也不待吕惠卿引领,当先出门去了。来到河东银行业务大厅,崔文卿立即就看见了一个矍铄健旺老者正站立在厅中。老者大概六十左右的年龄,满头灰白须发,一身青衣大袖飘飘,散淡闲适,举止从容,一望便知道非是寻常人。见状,崔文卿心知此人并不简单,连忙走过去微笑拱手道:“这位老丈,在下乃是河东银行行长崔文卿,也不知老丈贵姓?”青衣老者看了他一眼,捋须笑道:“老夫姓王,你是这里主事的?”“对,”崔文卿点点头,压低声音道,“听说老丈是想购买军债?”“是啊,”青衣老者轻声一叹,言道,“老夫昔日也是河东路府州之人,年轻时出门经商四海为家,数十年下来也颇有资产,今年恰好回乡省亲,得知振武军正面临钱财窘状,老夫感概振武军的守边为国之功,故此想购买五万两军债,一来当作支援振武军,二来也可赚些钱利,也不知是否可行?”崔文卿心头大喜,然而一想到目前朝廷的禁令,只得无奈苦笑道:“老丈如果早些天来,购买军债倒是非常容易,然因朝廷内部对发行军债一事心存疑窦,待钦差大臣尚未到来调查清楚之前,我们银行是不能再对外发行军债的。”青衣老者眉头一拧,颇为生气的言道:“朝廷那些相公身居高位,个个都是些尸位素餐之人,吾等老百姓愿意购买军债借钱给振武军,与他们何涉!”崔文卿心头一直也是这般作想,闻言不禁点了点头。见状,青衣老者眼眸中厉光一闪,似笑非笑的言道:“崔行长,你看要不这样,虽则目前朝廷有所禁令,但咱们可以暗地里私下交易,你偷偷将军债卖给我,而我偷偷将银两拿给你,这样天不知地不知唯有你我知晓,不知你意下如何?”闻言,崔文卿心头一跳,惊讶道:“老丈,这么做可是违背朝廷禁令的啊。”“是有如何,富贵险中求,只要咱们小心翼翼,谁会知晓。”青衣老者继续不放弃的言说。崔文卿微微思忖了一下,心头忽地一凛,望向青衣老者的目光中多了一丝不可察觉的了然之色,此际正容言道:“老丈为国为民之心容在下谢过,不过既然是朝廷禁令,那我们银行也只能坚决服从执行,岂能赶出这种背地交易,阴奉阳违之事?如此一来岂不乱了法度?”青衣老者面露错愕之色,继而冷笑道:“崔行长,这可是五万两银子啊,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动心?”崔文卿毫不犹豫的言道:“是,朝廷法度面前,五万两银子不堪一提。”听到崔文卿居然要将这么一只肥羊放走,一旁默不吭声的吕惠卿登时就急了,急声言道:“崔行长,在下觉得这笔资金数目这样巨大,加之老丈一片心意,我们应该考虑变通才行,岂能将老丈的好意拒之门外,这不是老丈寒心么!”崔文卿转过头来,皱着眉头言道:“惠卿兄,经略相公和折大都督早就已经言明,在朝廷钦差没有到来之前,吾等不可再乱发军债,莫非你忘记了不成?”吕惠卿却不记得童州何时说了此话,在他的记忆中,童州一直对朝廷的禁令暗觉不满,眼下如此一笔巨大的金额,就这么放弃也实在太可惜了。他有心在童州面前立功,连忙沉着脸言道:“崔行长,这么大的事情,咱们还是向经略相公以及折大都督禀告一番再做定夺,不知你意下如何?”青衣老者亦是颔首道:“对,还请两位能够体谅老夫的一片苦心。”崔文卿不为所动,面上神色甚是冷然:“吕副行长,法度就是法度,绝对不能逾越,这笔钱我们真的不能收,所以也用不着请示经略相公以及大都督。”听到此话,吕惠卿立即就急了,心内更是涌出了深深的不满。童州让他前来这劳什子的河东银行之时,他本就有些抵触,特别顶头上司又是一个未及双十,且无官身的青年,更让他大感郁闷憋屈,甚至更有一种深深的屈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