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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私的本性,在流氓、无赖、地痞、强盗的身上浓度最高。在危险面前,牛哥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要安全。
陈封字字如刀,阴冷而坚定的声音里透着杀气,让牛哥不禁打了个冷战,他还真不敢不信。他想,陈封自刺又不会刺要害部位,虽说受伤,但手中有刀了,常言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如果他要是拼命的话,自己可真就危险了。
虽说自己就是吃打打杀杀这碗饭的,可现在自己犯不着亲自玩命,不能因小失大,断送了自己拿命已经换来的幸福生活和美好前程。所以牛哥想了想,便以手指天道:
“我对天发誓,你满足我的条件,我绝不动她一根毫毛!”
陈封望了望天空,天上一轮凸月斜挂,清辉漫洒,如果不发生这样的事,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陈封又看了看被牛哥控制着的欣欣,月光之下,看不清楚,但却正因朦胧而更显动人。陈封觉得她这样更像杨欣了,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异样的情感,于是对牛哥说:“我还有一个条件。”
“喂,你不能得寸进尺,我们的交易是等价的,你不能再有附加条件了。”“假发”不耐烦地说。
“假发”对老大的决定有些不满,他觉得这太便宜陈封了,依他非卸陈封点零件下来不可。可是他也没办法,自己打不过人,而且看样子,老大也有点发怵了。
牛哥倒是很痛快:“说!”
牛哥的想法是先听听陈封什么要求再说,能答应的就答应,这样有利于达成双方都满意的谈判结果。关键是自己满意,自己满意的同时让对方也满意,这是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陈封长叹了一声,忧郁地说:“我自刺三刀必死无疑,我不怨恨你们,但我希望你们以后再不要找她的麻烦了……”
牛哥笑了,打断他道:“怎么可能呢?我说过不要你的命,肚子里没有要命的东西,不过是流点血而已,你女朋友有车,会很快把你送到医院,输点血就没事了,死不了的,小伙子,这点医学常识我还是有的!”
陈封没有分辩,而是仰望明月。没有人看见他已经双眼含泪。
欣欣看不清陈封的表情,只是感觉到他的神态似乎有点异常。说实话,现在她的内心很矛盾,她恼恨陈封的一句话让自己横遭此劫,可现在要眼看着他举刀自刺,却也不是个好滋味。
“死,我并不怕,我对它神往已久了,只是缺少一个非死不可的理由,今天还要感谢你的成全。”陈封苦笑着说。
陈封的确不怕死,他想这可能是杨欣给他的一个到她身边的去机会和理由。
所有的人都对陈封的话莫明其妙。
欣欣更是吃惊不小:难道他想死吗?可是那个坏蛋说得对,流点血是不会死的,她相信自己能用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到医院。
她睁大眼睛看着陈封,想尽力看清他的脸,可是看不清,但她还记得他的样子,她能想像出在他的脸上应该是英气中透着几分冷峻。
“对不起,欣欣,是我害了你,”陈封看着前方,对欣欣说,“不过,你长得确实太像我以前的女朋友了,而且她也叫欣欣,她姓杨,我很想她,所以才会认错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说完,陈封又仰望明月,喃喃地说:“欣欣,我很想你,从前你总是说生命是有价值的,所以我一直等待,等待一个好的价格,今天我等到了,虽然不是太好,但也足够了,不至于让你生气……”
牛哥有些不耐烦了,他以为陈封是和他身后的欣欣说的,就催促道:“年轻人,只是放点血而已,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悲壮嘛。”
“刀就在你面前,快动手,我不会心软的。”牛哥见陈封还站着不动,又补了一句。
“心软你不会入这行!”陈封冷冷地说,边说边弯腰拾起地上的一把尖刀。
这是“假发”掉下的刀,一尺来长,尖尖的,亮亮的,也冷冷的。
牛哥阴阴地笑了一声:“也不能这么说,其实我心眼儿也好。”
“你应该说你的心脏也好。”陈封看着手中的尖刀冷笑了一声。
“假发”和那两个一样被陈封打得晕头转向的家伙离陈封最近,见陈封掂了掂手中的尖刀,都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眼睛死盯着刀,生怕陈封一甩手,刀就会像插西瓜一样插在他们身上。
陈封又一次警告他们要说话算数。在牛哥又一次郑重承诺后,陈封一扬手,就朝自己的小肚上刺去。
一刹那,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见陈封手握刀柄,而刀身已进去了一半。
陈封竟没有发出一声**,等到他把刀拔出时,刀口处便有黑乎乎的液体流出来。
那是鲜血,只是此时看不见它是红的。
欣欣禁不住尖叫一声,只是她的嘴被堵着,叫不出来。她的心怦怦跳着,仿佛要冲出胸膛,泪水早已如决堤之川。她使劲摇头,想甩掉嘴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