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还说,就不知道陈封才学如何,但人不可能十全十美,她认为对于欣欣的执拗来说,忠诚最重要,对于欣欣的美丽来说,保护最重要,对于欣欣的天真来说,善良最重要。而这三个,陈封都具备。
欣欣暗笑妈妈不知道陈封也是颇有才气的,虽未深入了解,但可以肯定,陈封还是有些内涵的,并不是像自己先前所想的那样。
但她承认妈妈分析得对,尤其是妈妈又谈到了缘分,这一点她也认同了。是啊,若说没有缘,今生偏又遇见他,自己和他的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情,除了“缘分”一词,还有什么能解释得清呢?自己总以为后来对陈封生出的好感源于感恩,但现在感觉明显不是了,那心动的感觉,那相思的痛苦,分明就是爱在发芽、在拔节、在生长呀。
所以,在和妈妈一番长谈之后,欣欣的心里明朗起来,也越发感觉到陈封的可爱,以至于竟有一点点后怕:假如一不小心把陈封给错过了,那真是太可惜了,那真如阳光所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但她又想,既是天意,自然不会错过,错过了就说明不是天意。所以她的心又豁达起来,想这陈封就是命运之神对她的馈赠,量他也跑不了的。
当然,妈妈也和欣欣说到了陈封的经济基础问题。妈妈说她赞同爸爸的话,说陈封只要想钱就能有钱。不过妈妈又说,对于一个女人,如果她爱的男人一心想钱,那不是一件好事。
这一点,欣欣早就懂得了。男人有钱就变坏,古今中外,都有事实根据,虽不能以偏盖全,但金钱的腐蚀概率之高不能不让人担心。这个,她欣欣赌不起、输不起,况且她根本不需要去赌,因为她追求的不是富贵荣华。
现在,欣欣紧紧地抱着陈封,好像一松开陈封就会跑掉似的。突然,她想到了陈封的伤,就问:“对了,你的伤好了吗?”
“好了,不好也不能来呀。”陈封抚摸着欣欣那柔软的长发说,“我说我会等到晚上六点,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呢?为什么不再考验一下我的耐性呢?”
欣欣比陈封矮一点点,脸正好枕在陈封的肩上。她用头蹭了一下陈封的脖子,温柔地说:“傻子,你的耐性我还用考验吗?你拨电话那样不厌其烦,足见你有耐性了,你知道你拨了多少遍吗?”
“多少遍?我没数,你数了吗?”陈封惊奇地问。
这时,欣欣终于松开了陈封,但双手依然搂着他的腰。她看着陈封,调皮地眨巴着眼睛说:“我数了,当时我就想,就让这电话铃声来做最后的决定吧,我想,如果你能拨到一百遍,我就接。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紧张吗?”
“紧张什么?”陈封问,“是怕我不打了吗?告诉你,我会一直拨下去的,直到你接为止。”
欣欣的心里无比感动,她动情地看着陈封的眼睛,然后像森林里流淌着的小溪一样,向他倾诉自己的衷肠:
“是的,我知道你会这样的,你和我一样拗,我紧张的是怕你手机的电不够,当我惴惴不安地数到一百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听你说,而知道你在这里时,我更是感到不可思议,我想这难道真是天意吗?这家咖啡厅,这个巴黎间,是我最喜欢的呀,你说让我晚点来,我怎么会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呢?内心的狂跳让我的思维混乱,我想我只能跟着感觉走了,所以我就飞快地来了。不过,在门口我又停了几分钟,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进来,我怕你笑我。”
陈封听了,心里也是无比感动,又一把紧紧地抱住了欣欣,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用脸不停地磨蹭着她柔软的头发。
欣欣也没有说话,她抚摸着陈封的后背,感受着他肌肉铁一般的坚硬。
许久,欣欣才轻轻地说:“如果不是我累了,我真想就这样一直抱着。”
陈封松开了她,笑着说:“对不起,来坐下吧。”说着,他为她把椅子向后拉了一下,正好适合她坐下,然后到她的对面坐下来。
欣欣坐下后,又注意到了陈封送给她的玫瑰花,拿起来再一次放在鼻子下闻着。突然,她问道:“你买了多少朵?好像没有九十九朵啊?”
“爱持久。”陈封没有说多少朵花,而是说了二十九的谐音。
欣欣听到的却是模棱两可的,既像“爱持久”,又像“二十九”,她在嘴里念了几遍,竟然明白了,高兴地说道:“二十九,爱持久,你真有创意,与众不同,别具一格,我就喜欢特立独行,不喜欢追逐潮流。”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陈封突然轻轻试探性地问道。
欣欣奇怪地看着陈封,说:“问吧,有问必答。”
陈封嗫嚅着说:“你、你不是说有男朋友了吗?”
欣欣沉默了一下,动情地说:“是的,我是有男朋友了,我早就有男朋友了,只是他以前在我心中,从未走出来,现在他才走出来,而我竟差点没看见,你知道我有多后怕吗?”
陈封紧紧地握住了欣欣的手。
于是两个人就自由自在地开始了第一次真正的深入交流,谈兴趣爱好,谈人生哲学。欣欣特兴奋,所以多是欣欣在说,陈封在笑。最后,是陈封对欣欣增加了了解,而欣欣对陈封知道的差不多还和以前一样。
“呆子,你怎么老是看着我傻笑啊?”欣欣说道。
陈封一半调皮一半认真地说:“因为你太美了,跟天仙一样,我以前不敢多看,现在我要看个够。”说完,他好像意识到说得不妥,又紧接着说道:“不,不是看个够,我想我永远也看不够。”
欣欣开心地笑了,顽皮地眨了眨眼睛,嘴角一扬,说:“这一点我很自信,也不吝啬,你就肆无忌惮地看吧,以前我不敢迎接你的目光,而现在我高兴让你看。”
欣欣笑了更美,更让陈封醉心不已,视线也似乎模糊了。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两个欣欣,时而分离,又时而重叠。
欣欣则把陈封说的“永远看不够”放在心里细细地久久地品味着,就像吃甘蔗一样,咬一口在嘴里,反复咀嚼,吮吸着其中的甘甜。(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