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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张南玉夫妇付两份创冰钱,本是陈封的一句玩笑。可张南玉真的付了,弄得陈封十分不好意思。而与张南玉夫妇告别后,陈封就与欣欣讨论起了工作调动的问题。欣欣的意见是以后再说,因为现在她喜欢到他的乡下去玩。
这两天,欣欣便是天天来到陈封的乡下,让陈封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她为了爱情可谓是争分夺秒,然而最近陈封的心里却是愈加矛盾和不安。
欣欣真是投入了全部的热情。她不是没有觉察到陈封的一些奇怪表现,只是没有去细想其中的原委。炽热的爱情让女人的头脑变得简单,思维变得迟钝。她已经沉浸在了幸福的海洋里,哪里还会想得那么多呢?
她狂热得每天都想见到陈封,每天都要和陈封在一起,而不再满足于双休日的幽会。所以在放假前的一段时间里,即使是工作日,她也常常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找陈封,每次时间虽然不多,一两个小时,甚至更短,但她却乐此不疲。
老师们都说欣欣是被陈封下了迷魂药。陈封把这话告诉了欣欣。欣欣笑着说自己就是被他勾了魂、迷了窍,说他真是个狐狸精!
陈封听了,便说:“狐狸精都是女的,你才是呢,是你把我给迷住了。”
谁知欣欣却说:“公狐狸就不能成精吗?我们都是狐狸精,你是一只公狐狸,我是一只母狐狸!”
陈封惊异于欣欣的奇思妙想。
欣欣问他:“听说过狐狸的爱情吗?”
他摇摇头。
“公狐狸对母狐狸非常专一,非常忠诚,非常负责!”欣欣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她赞叹着说,“我觉得你真就像一只公狐狸。”
自己像狐狸?他没听见“公”字,所以听欣欣说自己像狐狸时,心里猛然一惊:是啊,自己真像狐狸一样狡猾,一直在深深隐藏着一个真实的自我!
“可狐狸是狡猾的,会骗人。”他对欣欣说。他想让欣欣知道他在隐藏自己,却又不敢说。
“不,公狐狸绝不欺骗母狐狸,狐狸的狡猾只是为了生存,是生存的智慧,而爱情是超越生命的。我看书上写的,公狐狸为了母狐狸会不惜舍弃……”
欣欣动情地说着,但说到最后,她却不说了,因为后面要说的是“性命”二字,她觉得不吉利,所以就没说出来。但她相信陈封确实能做到她要说的这一点,陈封为杨欣能有殉情之念,对她自然也会以命相许。只是这个想想可以,却不希望真的发生,那是可怕的,欣欣甚至连想都感到一丝恐惧。
而想到杨欣,欣欣的心里很复杂,说不出具体是个什么态度,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似乎杨欣并没有死去,陈封并没有完全属于自己。
“爱情超越生命!”
欣欣的话让陈封心里一阵颤抖:欣欣对爱情是以生命相许,对自己是以生命相托,而自己呢?
陈封深深地自责,并非因为他不爱欣欣,只是他常常生出一种感觉,感觉杨欣又回到了他的身边。更让他常常愧疚的是,许多时候,他还故意在欣欣身上寻觅杨欣的影子,寻找曾经的感觉。而这一切,欣欣是毫不知情的,真不知道她若知道了会怎样,她会把这当作是一种欺骗吗?每次看着欣欣诚挚的目光,陈封的心中都会掠过一丝不安,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在欺骗,所以越来越痛苦。
“公狐狸绝不欺骗母狐狸”!
欣欣的话就像钢针一样扎在陈封的心头,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找机会向欣欣坦白。
今天是星期五,根据惯例,欣欣中午下了节目就要到陈封家来。
十一点半放中午学,陈封回家做午饭。每次陈封都是做好了饭等欣欣。他自从买了菜谱之后,就学会了做两三个像模像样的菜。今天他做了虎皮蛋卷,由于火候把握得还不是很好,所以颜色上有些老了,但味道还不错。他又烧了个紫菜汤,在电饭煲上蒸了米饭。
欣欣要到一点才下节目,等赶到这里,一般得在一点半还多。可是今天离一点半还差五分钟,欣欣就到了。
陈封很吃惊:“这么早?你是不是开得太快了?”
“人家不是想你想的吗?”欣欣笑着说。
陈封没有笑,而是本着脸,严肃地说:“想我就更不能开快,你说过,我们都要为对方珍惜自己的,你这样很危险,知道吗?”
看见陈封本起脸来,欣欣自知理亏,也知道陈封确实是为自己好,所以就不再争辩,搂住他亲了一下,娇声道:“好了,我下回听你的就是了,别这样本着脸,怪吓人的,瞧你,还不如大黑热情呢。”
大黑在一旁摇着尾巴,的确表现出足够的热情。自从陈封让它嗅过欣欣的气息后,它真的就没再对欣欣的到来表示异议,而是很友好。
陈封这才露出了笑容:“你以为它真的热情啊?它是想着你给它好吃的呢。”
欣欣给大黑带过几次骨头或者剩菜什么的,有时是在家里吃弃下的,有时是在外面吃弃下的,所以大黑对欣欣的到来就建立了一种条件反射。
“这很正常,你不也和它一样吗?对于我的到来,你也是有所期盼的。”欣欣笑着说。
陈封笑了。欣欣把他和大黑相比,他觉得很有趣,嘿嘿地说:“不过,大黑是只狗,它想的是你带的骨头,而我是一只狼,想的可是你的美色哟。”说完,就抱住欣欣吻了起来。
欣欣想逗他,就嬉笑着把自己的嘴唇躲开。可陈封就在她的脸、脖子、耳朵上肆意地亲吻,手也不规矩地抚摸着,让她像触电了一般,浑身酥软,所以躲着躲着,到底还是被捕获了,于是就顺从地合作起来。
然而欣欣顺从了时,陈封却又放开了,笑道:“我还以为你能坚持久一些,这么快就束手就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