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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封为捐献骨髓而配型的第二天,是星期天。欣欣下了早班,吃过早饭,便开车来到了陈封家。
大黑也会来事儿了,摇头摆尾,扑门相迎。
“黑子,又有好吃的喽。”
一进门,欣欣就高兴地对大黑说道。
欣欣今天穿着陈封为她买的裙子,黑发披肩,戴着陈封买的蓝色插梳,让陈封见了心荡神摇。她见陈封看自己呆痴痴的眼神,俏皮地问:“今天是不是又不用吃饭啦?”
陈封缓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
“等会儿让你看个够,现在先帮我拿东西。”欣欣诡异地笑了一下说。
陈封接过了欣欣手里的东西,见好多的营养品都是补血的,他就明白了,笑她小题大做,但心里却很感动,只是感动之中,又隐隐惴栗。
“什么小题大做?小题不大做,就可能成大过。”欣欣认真地说道。
陈封暗自承认,欣欣这话的确有道理。
到了屋里,欣欣找出一个塑料袋子,唤着大黑来到外面:“来,黑子,你喜欢吃的骨头。”
欣欣把骨头倒在狗食盆里,看着大黑吃,心里很高兴。她越来越喜欢大黑了。
回到屋里,欣欣又取出一个塑料袋放在桌上说:“我买了点排骨来考一考你的手艺。”接着,她又拿出了许多好吃的东西。
陈封感动得差点流下了眼泪,眨动着眼睛,轻轻说道:“欣欣,我想哭。”
欣欣抬起头来看着陈封,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傻样,哭什么呀?你对我不也是那么好吗?我们天天对着哭啊?看你瘦的,该补补啦。”
“不是,我、我……”陈封深感愧疚,他想说出自己的内心,却又不知怎么说。
“傻子,真要哭啦,”欣欣走到陈封面前,双手扳起他的脸,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知道你是被我的爱感动的,可我也是先被你征服了的呀?你知道吗?我恨不能为你掏出我的五脏六腑来。”说完,深情地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虽然欣欣说得轻柔而平静,但陈封却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汹涌。看着欣欣双目含情,一脸的纯真,陈封怦然心动,却不敢久视,便把嘴唇又努了过去,吻向了那明亮得让他有些恐惧的眸子。
欣欣感觉陈封的唇就像一股火苗,而自己就像是一堆干柴,被点燃了,烈焰升腾。
…………
然而,和第一次一样,陈封像一台燃料耗尽的发动机,一下子熄了火,抱着欣欣喘着粗气,头埋在她的胸前一动也不动。
他又想起了杨欣!
欣欣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架断了双翼的飞机,从万丈高空直坠入万丈深渊。
屋里静静的。他们依然拥抱在一起。欣欣倾听着陈封粗重的呼吸声。而陈封却两耳“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一大会儿,平静下来的陈封松开欣欣,坐起身来,把脸转向一侧,呆呆地。
欣欣也平静了,她坐起来,从身后抱住陈封的腰,把下巴垫在他的肩上,脸贴着他的头发,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问:“怎么啦?”
“没、没什么,”陈封羞愧地说,“对不起,我、我……”
陈封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欣欣羞涩地说:“你的控制力很强,我的防线全面崩溃了,多亏还有你的防线,谢谢你这样珍惜我。”
陈封决定向欣欣吐露心迹,喃喃地说:“欣欣,我知道你爱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可我……”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欣欣就打断了他:“是的,我愿意给你我的一切,而你的心情我也十分理解,十分感动,这说明你是真的爱我,而不是贪图我的美貌和肉 体,对吗?”
“嗯,是的,”陈封嗫嚅着,“可是、可是我……”
“别‘可是’了,我真的理解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纵情而轻看我,我并不是轻薄女子。”欣欣动情地说,“而且我也不知道,‘像我这样为爱痴狂,你究竟怎么想’。”
欣欣套用了一句歌词。最近她突然喜欢上了这首歌,尤其是最后那几句,她觉得简直就是为她写的。
陈封转过脸来,看着欣欣认真地说道:“不,我不会的,在这个女人解放得几乎要返祖的今天,你从不穿着暴露,从不打扮娇艳,在我心中,你是最纯洁最自爱的女孩儿,这正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之一,我怎么会把你当作轻浮之人呢?你是一个好女孩儿,我打心底尊重你。”
啊,他是这样地善解人意!欣欣的心颤抖了。
是的,欣欣在穿着打扮上总与新潮倒行逆施。满大街的超短裙、超短裤,短到极限,秀着迷人的大腿,她却或长裙或长裤,古板地固守着端庄;到处是红毛绿发、粉面血唇,透着迷人的妖冶,而她却依然坚持自然,保持本色。朋友们都说她跟不上时代,可又不得不承认她的清纯之美,谁见了都会自然而然地想起李白的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欣欣的心里很感动,可觉得气氛有些低沉,就笑着说道:“噢,女人解放,就是像你说的那样衣服越穿越少啊,还‘返祖’呢,女人难道只是解放了身体吗?这样的解放还不是替你们男人解放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