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下日,午后的阳光最为毒辣。
因为封山派招收子弟大会的举行,这些天可以说是同方城人气最为火爆的日子,各个小贩争先恐后的选择最佳贩卖地点,虽然热意难耐,但是叫卖的激|情却有增无减。
在众多街道中只有一条街道冷冷清清,外地人也许会奇怪这种现象,但是知情者却见怪不怪了,因为这是同方城着名的药铺一条街,许多珍惜的药物在这裏都可以找到。
一道蓝色身影从一家药铺中走出,此人身高五尺有余,中等胖瘦,一身蓝色劲装,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大檐帽,黑色面纱将脸部完全遮挡起来,也不知炎炎夏日,为何会有人如此打扮,似乎是没脸见人了。
是的,这人正是被白衣少女一巴掌打肿脸的封平,此时他真的感觉没脸见人。
“哎!走了五家了,都说不能在一天内完全治好,还好,还有许多家,我还有希望。”封平一边自我安慰一边走向下一家。
封平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看药铺的名字了,当真是有病乱投医,大步迈进了最近的一家药铺。
这家药铺与先前那些药铺一样,装修极为古朴,刚一进门就能闻到浓郁的药香味,封平如果不是有伤在身,一定会陶醉在这裏。
封平焦急医病,进入药铺后径直向大堂走去,药铺柜台上并没有人,只有一个人坐在大堂中心。此人大约四十几岁,眉清目秀,鼻挺口圆,翘着二郎腿,摇着荷叶扇,当真悠闲赛神仙啊。
封平大声问道;“你可是药铺老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左脸肿胀的缘故,他现在说话有一些吐字不清。
“正是,这位先生可是要抓药?”中年人从椅子上站起,轻声问道,并没有因为封平奇怪的打扮而表现出什么。
封平心里面哼了一声,想道:“来药铺不抓药,难道抓猪啊?”不过此时没心情和他废话,问道:“老板,我今日不小心摔倒了,脸部有些青肿,你这可有什么药,能在一天之内治好我这伤。”
药铺老板听见封平如此回答,才知道他为什么这身打扮了。慢慢走向封平笑着道:“先生莫急,你总该让我看看伤处吧,我好对症下药啊。”
“哎!”
封平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是叹气,很是无奈的摘下面上的黑纱,露出了正常的右脸,以及他那肿胀的、没脸见人的左脸。
药铺老板看到封平的脸后,当真是哭笑不得,左脸上清晰的印着五个手指印,明明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还说是摔的,不过也不好直接拆穿他。
“小伙子,对我说实话,我保证一天之内治好你的脸。”药铺老板强忍着笑意道。
“此话当真?”封平一脸正经的问道,哦,不对,是半脸正经的问道,那半脸已经做不出表情了。
“当真!”
封平深吸了一口气,“老板你也看到了五个手指印,不错,我是被一个人打了一巴掌,怎样?可否在一天之内治好?”
“是男人还是女人?”
封平疑惑道:“这有区别么?”
药铺老板笑着道:“当然,我家祖传药膏有专治这种伤的,男人和女人打的当然不一样了。”
“是一个小娘皮。”封平摸着左脸愤愤的道。
“哦,你可知那女子是否为纯阴之体?”
封平无奈道:“我又不认识那个小娘皮,如何知道?”
药铺老板双手一摊,“那你就要去问问了,不然我无法对症下药啊!”
封平哼了一声,“她要是再看见我,非得再打我几巴掌不可,我哪敢去问,况且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啊?”
药铺老板正色道:“小伙子你若信得过我,就去问问那女子,若问出结果,不要说再打你几巴掌,就是再打几十巴掌,今晚用药,明早便好。”
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如果想尽快治好,只能挺而走险了。
封平现在不怕被白衣少女认出来,他买了一套宽大黑色长袍,戴上黑色大檐帽,遮上黑色纱巾,从外面连眼睛都看不到,宛如从地狱来的一般。
第一站自然是他被打的酒楼,不过找了几遍也没有找到那对姐妹,在封平想来也正常,发生了那件事,任谁也不会留在那里当人笑柄的。
这对姐妹到底去了哪里呢?这是一个值得探究的问题。通过仔细地回忆,封平觉得两姐妹虽然不像是本地人,但也不像是参加测试的,而发生了那事后,两姐妹应该没有心情再去广场上观看测试了,此时最有可能在哪个客栈里生闷气,想到了这一点,封平有了目标,排查附近客栈。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走访调查,封平终于在一家客栈中发现了线索,经过客栈老板的描述,封平确定那对姐妹就在这裏落脚,房间是“四零一”号。
封平早已想好对策,先假扮成客栈服务人员混进四零一号房间再说。
“嘭、嘭、嘭”
“四零一”号门前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一个天籁般的声音问道。不过封平却是一哆嗦,这个声音正是那白衣少女所发出的,虽然只是见过一次,但是无论是白衣少女的容貌还是声音都深深刻在了封平心中,至死不忘。
“小姐你好,我是客栈的服务人员,是来送下午茶的。”封平现在不用刻意改变声音,因为脸部的肿胀,声音已经变了很多。
房门打开,一个白色身影出现在封平面前。
一身白色衣裙的她面色有些苍白,秋波中带有几分湿意,黛眉微皱,清秀脸庞略显憔悴,不过美女就是美女,什么时候都那样动人心魄,只是此时封平无意欣赏。
封平虽然自称客栈服务人员,但是为了避免被认出,他并没有换掉衣服,这倒是吓了白衣女子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