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拉倒吧,他不怎么会说汉语,其实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服了。”金刚炮闻撇嘴哼哼。
“就去他那里。”我懒得同金刚炮争论竹户,嘉措当年到底是服了还是没服。
“去打高僧?”金刚炮一听很是来神,摩拳擦掌地以为我要去找麻烦。人如果习惯了刺|激的生活,一旦平静下来会很不适应,这种情况在金刚炮身上表现得很是明显,恨不得有人陪他练练。
“打他干什么?他是噶举派阿底寺的,当年他持有的轩辕剑肯定是他们寺庙祖上传下来的,而轩辕剑早年是埋藏在蛮荒中央的废墟中的,所以我感觉竹户嘉措所在的阿底寺应该离蛮荒废墟不远,找到了阿底寺也就找到了蛮荒。”我出言解释。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一千多年了,我已然很难找到明确的参照物确定蛮荒所在的位置了,只能曲线寻找。
根据车载导航的查询功能,很快我们便确定了阿底寺的位置,在今天的云南和西藏的交界处确定了方位之后,二人立刻驱车赶赴。
“老于,这事儿要是让你老婆知道了,你就等着倒霉吧。”金刚炮握着方向盘嘿嘿坏笑。
“倒霉什么?”我摇头笑道。
“你这种行为属于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还惦记着地里的。”金刚炮腾出右手逐一伸出了三根粗短的手指。
“王白的事情我是没办法,许霜衣只是我的朋友,我去朋友住过的地方看看,她们都会理解的。”我出言解释。
“也是,都死了那么多年了。”金刚炮见我并不心虚,也就无意再调侃我。
“老于,之前你说成仙成佛了的人都会从凡间消失,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呀。”金刚炮是个话唠,不说话憋得慌。
“有些可以留下,有些必须消失。大罗金仙和混元大罗金仙都可以随心决定。”我摇头说道。
“哪些可以留下?哪些必须消失?”金刚炮好奇地追问。天庭的事情我先前并未过多对饱提起,因而他一直很好奇。
“随心决定就是看心情,没什么明文规定。”我出言说道。
“可惜了,你要是还当着大岁金仙多好,以后咱想干啥就干啥。”金刚炮对于我放弃了大罗金仙之位始终感觉不舍。
“大罗金仙的轮值期限为一百二十年,这期间我不能肆意分身。如果不放弃大罗金仙,我就没办法跟王白在一起。”我随口说道。
“你可以等值完班以后使用法术回到一百二十年后再重新过一遍。”金刚炮开口说道。
“那你们就不是你们了。”我摇头开口。
“啥阿,反正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才不自欺欺人地跟自己创造的幻觉一起生活。”
我摆手示意金刚炮不要再谈这个话题。
“我发现你有强迫症!”金刚炮嘟囔着。
“这不是强迫症,这是传统正规的思维方式。”我皱眉反驳。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对了,叶傲风当时为啥要与你作对,这个人也是上边儿派下来考验你的吗?”金刚炮说着调整了一下导航,并没有上高速,而是选择了国道。
“他只是个普通人,跟上边没有任何的关系,当年给他碧珊金桐的和后期用龟灵圣母的灵瓜打伤明慧的都是截教的大罗金仙灵天圣母。灵天圣母当年给他的是足以救活两人的碧珊金桐,当时是命他前往江陵救我的,你仔细算算时间就明白了,东海之战的时候我恰好在江陵施展逆天诀遭了天谴。”我出言说道。
“结果他没把碧珊金桐给你,而是给了老八”金刚炮。恍然大悟。
“是的,后期灵天圣母发现叶傲风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办事,所以才会变着法儿地折腾他们。事实上碧珊金桐是碧游宫的宝物,根本就不会令人肢体僵直。”我点头回答。
“那个灵天圣母为啥会因为他而打伤明慧?”金刚炮再问。
“灵天圣母打伤明慧并不是因为叶傲风,而是明慧之前是看守龟灵圣母的僧侣,龟灵圣母之死他难辞其咎,灵天圣母打伤明慧只是为她师妹报仇,整件事情叶傲风只是间接受益者。”我出言解释。
“既然这样,你为啥还要给他封个官儿?”金刚炮知道我临走之前将叶傲风封为了金军副都统。
“紫阳观有难,他骑乘着黑鹤回来营救师父。况且我能晋身大罗金仙,跟他也有一定的关系。”我正色说道。
“那么个坏蛋你还封官,我陪着你出生人死你咋不封我呢?咋谁对你好淮就吃亏呢?”金刚炮抬高了声调。
“你吃什么亏了你?”我无奈反问。
“我抛妻弃子地跟着你回去打仗,辛苦了那么多年,你连个土地公也没封给我”金刚炮半真半假地叫嚷着。
“滚,当年如果不是为了帮你和慕容追风续命我也不会去什么秦始皇陵,我要不去秦始皇陵也不用回去遭那么多罪,到头来我捞着什么了?还是个紫气巅峰,儿子还耽搁了。”我忍不住开口笑骂。
“这个,这个……你也没白去啊,你这不多了个老婆吗,以后能生一群。”金刚炮嘟囔着。
“你以为俩老婆好是吧?我天天提心吊胆的不知道该去哪个房间,就怕一碗水端不平。”我跟金刚炮诉苦。
“活该,你自找的。哎呀,羊肉泡馍,去尝尝……”
金刚炮之所以不走高速走下道为的就是可以随时停车享受地方美食,羊肉泡馍是陕西名吃,但是我实在无感,光是那团死面疙瘩就掰了十几分钟,老汤羊肉一浇就算成了,味道很一般,换作挨饿的时候或许能算是好东两,现在吃实存不怎么样。宾客盈门无非两个原因:一是名声够响,二是人们的怀旧情结。
我们所在的饭店分为了上下两层,上面是包间,下面足散席,我和金刚炮坐在了下面,鼎沸的人声和嘈杂的环境令我很是心烦,匆忙吃完催促着金刚炮赶紧上路。
就在此时,门外走进了几个人,径直向我和金刚炮走了过来?
“二位朋友是哪条道儿上的?”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夏天穿着短袖,两条胳膊极为粗壮壮,神情凶煞。
“你是哪条道儿上的?”金刚炮闻言立刻抬高了声调,他自然不会怕这几个流氓。
“他们是土耗子,土腥味你闻不出来?”我抬手为自己倒上了茶水,这儿个人身都有着微弱的土腥气.无须观气术,但靠修道中人敏锐的嗅觉就能闻出来。不问可知,是些盗墓分子。陕西是古都,历朝历代古墓众多,盗墓贩子自然也就多。
“二位果然是高人,我们老板有请.”那壮汉听到我和金刚炮的话不但没有恼怒,反而立刻挤出了笑容。
“滚,别影响老子胃口!”金刚炮不耐地冲四人摆了摆手,转而招呼服务员再来盘羊肝。
“前辈,我们老板有重要的事情与二位商议,请给个面子吧。”壮汉低声赔笑。
“我认识你是谁呀,给你啥面子。真扫兴。”金刚炮见服务员被这几个不像好东西的家伙吓得不敢上前送菜,不禁大为恼怒。对方见状很是尴尬,抽搐着面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