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公平,对大姐不公平”白九妤已经习惯坐车了,随手调整了下座椅位置。
“为什么这么说?”我微感疑惑。
“如果没有你,我恐怕早就死在天劫之下了,为了助我抵御天劫你一度失聪,为保涂山安危你失去两根肋骨,大姐虽然未能伴你于阳世,却也未曾为你增添如此之多的负累再者大姐与你两室情缘,我后来居东,始终感觉对她不起。”白九妤微微道。
“不要有这种想法,你们在我心中一样重要,没有轻重先后。”我摇头说道。
来到金刚炮的村子,发现金刚炮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的住了,他们家的房子现在是村子里最大的,占地极广,由数座三层小楼组成的建筑群,看样子已经有年头了,应该是他十几年前盖的。
“这兔崽子太腐败了。”我下车的时候忍不住笑骂。
“前些年四哥也要为咱家扩建房屋,被爸妈阻止了。”白九妤出言说道。她非常聪明,说这句话的目的是为了告诉我金刚炮不是只顾自己的家人。事实上白九妤的解释没什么必要,因为我太了解金刚炮了,我的父母在他看来跟自己的爹妈没什么两样,不可能厚此薄彼,再者家里堆积如山的诸多高档营养品肯定不是我爸妈自己买的,由此可见我不在的时候慕容追风也没少送东西回来。
“走吧,进去看看那死胖子在家闹什么幺蛾子”我推门走向右侧房子,金刚炮的怒吼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走到门外我就感觉到了屋内气氛不对,金刚炮大声地谩骂着自己的两个哥哥和嫂子,金刚炮他爹早就死了,剩下个老娘还患了老年痴獃,这些金刚炮之前告诉过我。
“怎么回事儿,自己弟兄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我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提着礼品的白九妤。
“我说的什么都记住了吧”金刚炮闻言冲低头受训的两个哥哥和嫂子摆了摆手,后者见状如蒙大赦,逃也似的跑了。
“农村就那些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我做到金刚炮旁边递了支炯过去。先前的一瞥之间我已然发现他的两位嫂子贞洁之气分叉。
“我早就知道了,我也没把她俩咋地,我这俩哥都彪,能凑合着过就行了。”金刚炮探手接过香烟。
“那这是搞的哪一出?”我皱眉问道。
“不说了,不说了,你爸妈咋样?”金刚炮转移了话题。
“挺好的,你这到底是为什么?”我转头看向慕容追风,慕容追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昨天回来发现他们伺候老太太不上心,他生气了”慕容追风出言说道。
“那叫不上心吗?那叫虐待,尿了的被褥不给洗,早上的烂面条连个菜叶子都没有;他们倒好.海参对虾吃着,那钱给他们的吗?以后一分钱也别给他们。”金刚炮忍不住又开骂了。
“以前我也经常回来,没发现这种情况。早知道我回来之前就不打电话了。”慕容追风低声开口看样子金刚炮连她也骂了,怪她在自己离开的时间里没当好儿媳妇。
“把老太太接到紫阳观吧。”我沉吟片刻说道,金刚炮的俩哥哥都是傻子,俩儿媳妇品德不好,伺候老人不上心。
“犟地哪儿都不去。”金刚炮伸手左指,老太太就在那个房间。
“我留下,这两年我就住家里了。”慕容追风正色开口,她的灵气也已经恢复了,自然能看出老太太剩下多少日子。
金刚炮闻言转头看了慕容追风一眼,神情转为柔和。
“我想带着我爸妈去北京转转,要不你们也带着老人一起去吧。”我出言说道。
“我妈老糊涂了,哪儿都不去,你们去吧,我在家里多住几天。”金刚炮摇头说道。
“嗯,另外我想去总部一趟,把皇陵位置告诉他们,也算善始善终。”我征求金刚炮的意见。
“你看着办就行,反正咱的钱也够用了。”金刚炮随口说道。
随后我与白九妤去看望了金刚炮的妈妈,老太太得了老年痴呆症,已经不认识我了,不过她还记得自己的小儿子金刚炮金刚炮伺候白己的老妈很是尽心,就像哄孩子一样。事实上人上了岁数就算不得老年痴獃智商都会下降,所以对待老人要宽容。
回到家,立刻带上父母外出游玩,途经济南的时候我想让双方父母见个面,不过这个建议被王艳佩否定了,她回家作了短暂的停留,我则带着众人逛了水黑如墨的大明湖和平静无波的趵突泉。
两日之后,众人驱车北上,沿途是走走停停,数日过后来到首都。每个人对待旅游的态度不同,在我看来旅游必须满足两个前提:一是有足够的时间,二是有足够的金钱二有钱的旅游才叫旅游,没钱的旅游那叫流浪。时间和金钱我都有,最主要的是亲人都在身边,心情很好,加上不赶时间,行程安排地很宽松,每去一处景点都可以慢悠悠地闲逛。
在北京待了半个月,老爸老妈想要同家了,理由是家里的鸡鸭和几只大鹅不能老让邻居帮忙喂。我劝说了半天也没让老人改变主意跟我去紫阳观住,最终只能作罢,人上了岁数都念旧,不愿挪窝。
吃过午饭,众人收拾着回返,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我许没有立即声上高速,而是拐上去国安的路来到国安门外,我扶着老爷子下了车,一人来到了门几警衞室。
“爸,好好看看,当年是哪个人往外撵你的?”我伸手指着警室外站岗的几个警衞。
“你别闹事儿,赶快进去跟领导说说,咱好回家。”老爷子见我语气不善,这才明白我是来为他找茬来了。
“你不说我就都打了”我转头怒视着那此警衞此时我满脑子都是老爷子来找我时受到的冷遇,不招待也罢了’,还敢往外撵既然足撵自然就得有推搡等肢体动作,老爷子也不是好脾气,这口气我得让他出了,不然他嘴上不说,心裏也憋屈。
“好小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别闹事儿了,人家也有制度,我赖着不走,人家肯定不让,也不能不怪人家?”老爷子探手拉我。
“你看,那老头儿又来了。”就在此时,警衞室里的一个士官的话传到了我的耳朵里。皱眉观望,发现他旁边那个士官正转头看我们。士官相当于以前的志愿兵,服役期比普通战士长得多,这家伙当年肯定有份参与撵我父亲。
“老大爷,快走吧,我们这裏没有你要找的人。”警衞室里的士官走了出来冲父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当面儿老大爷,背后老头儿,老头儿是你叫的吗?”我反背双手延出一股无形灵气将那士兵提了起来,突破紫气巅峰之后我作法已经无须捏诀作势了。
“你个小兔崽子,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老爷子见那士官凭空而起,两腿乱蹬,知道是我搞的鬼。
“不是我干的。”我再度延出灵气将另外一名士官从警衞室中抓了出来,灵气激荡,将二人举到了距地面三米高的半空。
“来.往后站点儿。”我拉着父亲后退儿步,站到了警戒线之外,这裏的警员是佩枪的,我不会给他们开枪的借口。
“儿子,儿子,爸知道你孝顺,别闹了,快别闹了,掐死人要偿命的。”老爷子见那两个警衞在半空抓着脖子乱踢腾,怕我搞出人命,急忙过来抱住了我,可是他不知道灵气是可以穿透人体的,即便他抱住了我的胳膊,也不影响找施法。
另外两名警衞都是毛头小伙子,见到这种情况顿时蒙了,傻乎乎地站着不知所措。
“打电话跟裏面说一下,就说十八分局三科科长于乘风回来述职。”我见闹得差不多了,便出言冲那两个木鸡开了口,与此同时将吊在半空的二人扔了出去,摔个七荤八素。如果不是老爷子在跟前,我没这么容易放过他们。
对方或许不认识我,但是他们应该听说过十八分局,十八分局裏面都是些什么人他们肯定也清楚,加上先前吃了亏,立刻便拿起电话向上级汇报。
“稍等一下。”片刻过后鼻青脸肿的警衞从警衞室探出了头。
“你看看你,这弄的什么事儿,多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冲动?”老爷子埋怨地看着我。
我闻言咧嘴一笑没有顶嘴也没有解释,对我好的我得报答,对我不好的我得报复,这就是截教中人的性格。
我这么一闹,办公区立刻派出了大量的警衞荷枪实弹,如临大敌警衞先来的,随后才是十八分局的工作人员,十八分局的人员很好辨别,他们的气息大多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