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和你一起死……唔……”风云轻恨恨的看着梅如雪,感觉唇瓣一暖,梅如雪俊雅的容颜在眼前一瞬间放大,温软的唇瓣带着丝灼热的气息传递到她柔软的唇瓣,一股暖流穿心而过,清凉的心不由自主的震颤了几下。
蜻蜓点水的一吻移开,梅如雪一双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一层雾色,看着风云轻倾城绝色、出水芙蓉的娇颜,眸中的雾色越来越浓,浓的几乎化不开。
“死狐狸你……”风云轻看着梅如雪眸中的雾色,心裏顿时涌上莫名的心慌,想动,奈何身子没有半丝力气,这种感觉很熟悉,她在不知不觉中中了他的春风十里柔情。
春风十里柔情啊!该死的,这种药能将她软死。一定就是在刚才她整颗心都扑在救他的时候,混蛋!说他是狐狸简直就是抬举他了,根本就是小人!
“女人!我以为除了五年前,这辈子对你就再也用不上春风十里柔情了呢!呵呵……”梅如雪看着风云轻低头又在她的唇瓣轻吻了一下:“今日是意外收获!谁要你不乖呢!非要去救蓝笑倾!”
“春风十里柔情!你想让我软死么?”风云轻恨恨的看着梅如雪,暗暗的从身体各处调转四散的内力聚集丹田,这个死狐狸摔死了的话,天下便除去了一大害,她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非要下贱的去救他,却中了他的圈套,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会死的,只是软一下而已!你死了天下间再也寻不到对手,我岂不是很寂寞!”梅如雪一双眸子雾色不退,眸中笑意深深,盯着风云轻的小脸,笑的意味深长:“何况我怎么舍得你死?”
心裏顿时一气,险些给气死!这狐狸居然拿她的话来堵她,风云轻压下恼恨,挑眉看着梅如雪的笑脸:“蓝笑倾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一双雾色的眸子微微的眯了一下,笑意退去,阴沉之色在眸中一闪而逝,梅如雪淡淡的道:“好处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他活着。”
风云轻的心一沉,看着他的眼睛,眸中也闪过一抹深沉之色。只是不想让蓝笑倾活着……这个世上如果是梅如雪不想让那个人活着,那个人便没有一丝机会。
但世间之事不会有意外么?风云轻挑眉:“如果我偏要他活着呢!”
梅如雪低头看了风云轻一眼,眸中的阴沉之色聚成一个黑色的漩涡,淡淡的道:“那我也不允许!而且今口口去的了么?”
春风十里柔情,软人筋骨,她再有本事,最少也要十二个小时才能解。该死的!风云轻盯着梅如雪阴沉的眸子,突然泄气,碰上这狐狸,或者是他根本就是算到她会来救蓝笑倾,因为天下只有他知道暖玉石在她的手里,所以特意的在此处等着她。
“七公主锺情于你,驸马爷于你来说根本就是囊中之物,何必多次一举?蓝笑倾和蓝王府根本就对你构不成威胁?”风云轻看着那眸中黑色的漩涡,轻叹了一声。这世间有一颗美人石要陨落了,可惜她手里拿着暖玉石而无能为力。
蓝笑倾到底有多美,她还没有见着呢!不由暗自悔恨,昨日去蓝王府的时候就该救他。不应该被云伴月好脸色弄得心头小鹿撞撞的跟着他离开,最后还被那混蛋给她仍在了大街上。
黑色的漩涡一瞬间翻江倒海,梅如雪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风云轻的脸,将她脸上多种情绪的变化进入眼底,声音和他的碧玉剑一般,清冷刺骨:“蓝笑倾必须死!即使今日大难不死,我也不会让你去救他,今后更休想见他!”
“你……”身子一哆嗦,几乎被寒冰给冰封住,风云轻撇撇嘴:“死狐狸!我可不是被你吓大的!别以为你要当驸马就了不起了!”
“呵!既然如此,那么你便试试!”梅如雪忽然笑了,如一株墨兰,俊颜无双,薄唇贴近风云轻的耳边,呵气如兰:“女人!看来你对我要做驸马的事儿很在意?”
心裏一颤,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酸,莫名的恼,莫名的恨,还有什么,感受不清,气恼的怒道:“你要做驸马,又不是我,我在意什么?无聊!”
“不在意么……”梅如雪的头挪离了风云轻的脖颈一寸,一双眸子神色不明的看着她,如碧湖深潭,忽然深邃无垠,声音很轻,轻的如一丝风吹过,没留下半丝痕迹。
俊颜无双的容颜,青丝玉带,明媚的阳光照射下,丰神玉润,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如诗似画,蒙胧虚幻,看不真实。
艰难的移开目光,以免被刺伤眼睛,风云轻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困倦的道:“既然去不了,就找个地方给我睡觉,老是在这裏待着干什么?我困着呢!”
“这裏阳光明媚,你不想多晒一会儿太阳么?”梅如雪墨玉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视线落在风云轻纤细如雪的脖颈上,拦着纤腰的手微微的紧了一下。
“那把我扔在这好了,你滚吧……”如雪似梅的清冷芳香淡淡的吸入鼻息之间,风云轻强忍住心神荡漾,如往日一般淡然的话语,听不出来半丝波动,又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你还想去救蓝笑倾么?我劝你死了这份心吧!”梅如雪也不动怒,从那如雪的脖颈处收回目光,向着蓝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即使云伴月赶去,他的命也到头了!”
心裏忽然一寒。风云轻闭着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闪了一下:“你是不是嫉妒蓝笑倾比你长的美,比你身份高贵?”
“呵!你认为我会嫉妒?”梅如雪不以为意,一缕清风吹来,他的青丝随风舞动,看着风云轻:“就因为蓝笑倾长的美,你就要去救他么?”
“再美的人,也只是披了一张好看的人皮而已。”风云轻冷叱了一声,一点儿也不留余地的讽刺道:“就如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狐狸一样。”
“女人!你非要这么尖酸刻薄的和我说话么?”梅如雪冷着一双寒冰的眸子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的风云轻,揽着她腰的手猛的再收紧。
腰间一痛,风云轻不语。懒得再和这只狐狸说话。丹田有微薄的内力聚集,但只是转眼间便烟消云散了。试了几次,依然如此,她不由泄气,看来在凤缘天下大成之前,她是别想解了春风十里柔情的药性了,因为天下间除了一指江山和凤缘天下外,春风十里柔情根本就没解药。
如果这只狐狸要不是现在抱着她的话,她一点儿也不怀疑,现在摔倒地上她立马就会变成一滩烂泥。
四周的气压一瞬间低迷了下来,梅如雪的周身渐渐的拢上了强大的冰寒之气,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风云轻闭着的眼睛。
风云轻感觉脸上几乎被冻出一个冰窟窿,心微微的紧张了起来。还没见到这狐狸发怒呢!不会要杀了她吧?闭着的眼睛不睁开,很没种的不敢再言语。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半响,梅如雪缓缓抬步,脚下的瓦发出喀嚓喀嚓的碎裂声。梅如雪一步一步走着,恍若未觉。
闭着的眼睛猛的睁开,风云轻仰着脸看着梅如雪的脸,受不了的道:“死狐狸!这可是人家的房顶上,你将瓦都破坏了,人家还怎么遮风挡雨?”
脚步不停,梅如雪不语。一双眸子看着前方,脚下喀嚓喀嚓的声音依然传来。
天!这房子的主人真倒霉!风云轻移开眸子看了一眼四处,发现这间房子是坐落在一处独立的小院里,院子里主人种了几种兰花,再别无它物。兰花此时正盛开着,清新雅致。
院中连一个人影也不见,更感觉不到半丝人的气息,和着这院子里根本就没主人,怪不得她和这死狐狸在房顶打打闹闹搞了这么大的动静都不见出来人骂呢!
“喂!别再踩了!你不觉得这样做很缺德么?”瓦片碎一块,风云轻的心就跟着颤一下,大声嚷道。
闻言,梅如雪低头看了风云轻一眼,脚下的脚步依然不停,说话的功夫便走到了刚才他掉下去,风云轻将他救上来的房檐处,看着高有十几米的地面,一双眸子漩涡凝聚,薄唇紧紧的抿着。
风云轻低头,也看着那地面,地面上是黑曜石铺踏而成,坚硬无比。不由一愣,刚才还没注意,此时才发现,整个小院都是黑曜石铺路,一块黑曜石要几十两银子呢!这院子少说也花个十万八万的。心想这家真有钱啊,不过也忒张扬点儿吧!即便是南阳第一首富的她家风府也只是用了青石砖铺地。
“你说如果我将你从这扔下去会如何?”梅如雪看着地面,忽然低沉的声音从那薄薄的嘴角传出来。
风云轻一惊,猛的收回视线,看着梅如雪俊雅无双的脸,一双眸子恐惧的看着他:“死狐狸!你别开这种玩笑啊!”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梅如雪抱着风云轻的手松了一寸。眸子黑如子夜。
“死狐狸,你是不是嫉妒我长的比你好看啊?”风云轻紧盯着梅如雪的脸,她现在可是中了春风十里柔情的人,这要真的给她扔下去,那还不真的摔成烂泥了?到时候怕是她家老头子爹都认不出自己了。
手再次的松了一寸,梅如雪盯着风云轻的小脸,一双眸子如黑云压山,涌动着莫名的神色:“在我的眼里,天下任何女人都比你好看。”
顿时的松了一口气,风云轻撇了撇嘴:“这不就得了,我也觉得天下任何女人都比我长的好看,你犯不着嫉妒我的,所以……”
“所以……”梅如雪接过风云轻的话:“我觉得你这种女人还是别活在世上丢人现眼的好……”话音未落,梅如雪抱着风云轻身子的手猛的松开。
“啊……死狐狸……”风云轻一声惊叫,娇软的身子从房檐处滚落了下去,和刚才梅如雪滚落下去的地方不差一分一毫。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死狐狸真的会摔死她,死不瞑目啊!身子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的坠落,恨恨的骂声清清楚楚的传来:“该死的死狐狸,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梅如雪静静的站在房檐上,一双眸子忽然沉静的看着风云轻坠落的身子。薄薄的唇瓣微微的抿着,露在外面的双手就那样的平伸着,保持着将风云轻滑落出手的姿势。不言不语,没有半丝动作的看着她的身子向地面坠去。
风云轻看着梅如雪沉静的眸子,心裏咯噔一下子,在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下一辈子再也不要认识这只死狐狸,简直是作孽啊!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是这般的死法。真是……可惜了她这副天下女人为之嫉妒,天下男人为之疯狂的脸了……
时间似乎静止一般。那一瞬间脑中划过一张张脸,或清纯,或妖娆,或可人,或水嫩,或俏皮,或出尘,或淡雅,或高洁,或风华……
原来这么些年,她的藏娇阁进了这么多人啊!都是她好不容易给坑蒙拐骗回来的,可是到目前为之,一个也没吃上呢!白白的养活了他们这么些年,是不是也太亏了……
记得在哪看过这么一句话来着,‘人生苦短,韶华白首不过转瞬,她应该及时行乐啊!’可这么些年她都给浪费了,那么多的美人在她的后宫里望穿秋水的等着她,她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哎!毁啊!从十年前,她五岁的时候,见着这死狐狸的那一日起,她就知道,自己早晚要栽在这死狐狸的手里,没想到还真的给应验了,本来可以死的轰轰烈烈的,如今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真是冤的慌,上哪说理去?
本来还想着去救蓝笑倾那美人,没想到到陪着人家去阴曹地府了,不知道在黄泉路上能不能见着,要是能见着的话就好了。
心裏忽然开心了起来,要真见着蓝笑倾那美人,她一定死缠烂打,死皮赖脸,死活硬拽的将他绑到自己的身边,人生苦短,韶华白首不过转瞬,及时行乐啊!
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其实死了也不错,不用见着这死狐狸了!她是背对着地面的,应该不会将她这张脸摔坏才是,只是可惜了云伴月,可惜了玟初,可惜了楚缘夕,可惜了柳香残,可惜了阮云楼,可惜了雨烬,可惜了……
呀!还有这么多美人没弄进藏娇阁呢!都怪这死狐狸,哪怕给她一年的时间也好啊!那时候她一定将藏娇阁填满了。这么些人换一个蓝笑倾,有点儿亏,可是有人陪她上黄泉路,也不算寂寞了,有总比没有强啊!
“女人!你在想什么?”在将要落地的第一时间,忽然腰间一紧,梅如雪低沉的声音传来。如雪似梅的气息弥散在她的身边,脖颈处喷洒着温热的气息,如兰花一般幽香。
吓!闭着的眼睛第一时间睁开,风云轻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雍容雅致,俊雅无双,一双眸子似大海波涛,眸底深处涌动着深深的漩涡,几乎要将人吸进去。
有一瞬间的恍惚,一时间忘了言语。风云轻怔怔的看着梅如雪。
两个人的身子无声无息的落地,梅如雪的眸子盯着风云轻的眸子,手臂紧紧的揽着她柔软的腰,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身体与身体之间没有半丝空隙。低沉的声音缠绕在风云轻的耳边:“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
想什么?风云轻蹙眉,脚踏地,意识回笼,她刚才有想什么么?疑惑的看着梅如雪近在咫尺的脸:“我刚才有想什么么?”
“没有么?”梅如雪看着风云轻脸。眉似黛,如峰峦墨染,眸如水,如明月清泉,额赛春雪,唇似丹红,如诗似画,冰清玉洁,吹弹可破,不施脂粉,自然一种天生的鬼斧神工。如玉的手伸出,轻轻的摸着这倾城绝色的脸,低沉的声音忽然有前所未有的魅惑:“真的没有么?”
“有什么我干嘛要告诉你?”风云轻猛的瞪了梅如雪一眼。这狐狸被鬼上身了?这声音怎么这么妖孽?感觉清凉的指尖落在她的脸上,心一颤。应激性的想躲开,但身子依然软软的依偎在梅如雪的怀里,根本不听她的使唤,移动不了一分一毫。想起春风十里柔情,不由一恼:“死狐狸,拿开你的爪子!”
似乎没听见一般,指尖轻轻的拂过那眉,眼,脸颊,最后在娇软的唇瓣处停住,轻轻的描绘如樱桃的唇形,淡淡的清雅幽香吸入鼻息之间,心裏某种地方有一股灼热的暖流流过,但他根本就不想控制,只想任着那灼热的暖流将他燃烧。哪怕成为灰烬。
随着梅如雪的指尖拂过,风云轻的心跟着忽上忽下的飘动,心裏荡起异样的暖流,流窜身体各处,心不由的恐慌,偏过脸,躲开他的手:“死狐狸!你再不拿开的话,我……”
刚偏过的脸被第一时间板了回来,梅如雪的脸忽然俯下,唇瓣毫无预兆吻上了风云轻粉|嫩娇柔的唇瓣,唇瓣亦是带着丝清凉,阻住了风云轻未出口的话。
“死狐狸……唔……”眸子猛的睁大,风云轻刚开口,那温热绵滑的舌尖滑进了口中,顿时似触电一般,感觉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明媚的阳光射在两个人的身上,小院宁静,连一丝风丝也听不见,如雪似梅的清香和淡淡的清雅幽香缠绕在两个人的周围,轻浅的呼吸渐渐的急迫粗重起来。
娇软的身子被紧紧的圈箍在坚硬的怀里,风云轻只能被迫的承受着这紧密的吻,心不受控制的在一点点的沦陷。想逃开,却又逃不开,感觉如云似雾。大脑似短路了一般,一片空白。
几乎要被吻的窒息的时候,梅如雪的唇瓣不舍的移开了风云轻娇软的唇,深深的看着她绝美娇柔染上风情的眉眼,声音沙哑:“春风十里柔情……女人……你说今口口是不是不该错过……”
眸中似乎被一团云雾笼盖,风云轻抓住空隙,猛的喘息着。根本就听不见梅如雪说什么。身子软的似乎要滴出水,她一点儿也不怀疑自己要化成泥了。
“十年……今日……”梅如雪喃喃的吐出了几个含混不清的字,看着风云轻娇喘微微,春露盈盈的样子,如玉的手忽然从沾染上胭脂色的脸蛋上移开,猛的弯身,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抬步向前走去。
神智猛的清醒,风云轻倒在梅如雪的怀里,出声,声音娇柔暗哑:“喂……死狐狸,你要将我带到哪儿去?”
梅如雪低着头看了风云轻一眼,不语。脚步不停,大踏步几步便转到了这间房屋的门口处,一脚踹开了门,一阵掌风扫过,帘幕被掀开,他抱着风云轻抬步走了进去。
“喂,这是人家的屋子,死狐狸你……”拦阻的话语刚说了一半,风云轻一眼便看到了屋子内墙壁上的水墨画。一副山水墨画,画中画的是朦朦云雾笼罩的一座高山,高山的山峦之巅坐着一黑一白两个小小的身影,在左下角注着一个梅花篆字的枚字。
“这裏……这裏……是……”风云轻看着那幅画,再看向四周的摆设,有些不敢置信。这裏是这死狐狸的院子?
珠帘翠幕,七仙子的水墨画屏风,地板是白玉石铺成,清洁如明镜,窗格子是轻烟罗纱做底围,七色帘蔓遮掩,正午的阳光射进来,折射到房间内,如仙品瑶台之境,美轮美奂。
青松木做顶梁,雪梨木做桌椅,香檀木做床,均是一系列的墨兰印花,奢侈,华丽,高雅,珍奇古玩一应摆设,均是世间少有,价值连城。
在风云轻打量的空隙,梅如雪已经将她放到了里侧那张大床上,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样?还满意么?”
“这……你的家?”风云轻愣愣的看着每一处,对于这死狐狸的奢侈品味,她十年前就熟悉的透进骨子里去了。
“还满意么?”梅如雪点点头。看着风云轻怔愣的神色,眸中闪过一抹幽光。
“真奢侈!”风云轻收回了视线,艰难的伸出软绵绵的手摸了一下身下的床铺,这床真舒服啊!既然救不了蓝笑倾,睡一觉也不错。想到这便闭上了眼睛。
“女人!你不洗一下就睡么?”梅如雪看着风云轻闭上眼睛,蹙眉道。
“洗什么?你看我现在能动弹么……一边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我睡觉……”风云轻想有力度的衝着梅如雪挥挥手,可惜挥不起来。嘟囔了一声,便真的睡去。
梅如雪站在床头,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风云轻,绝美的娇颜,雪白的脖颈,薄薄的衣衫包裹着纤细的身子,凹凸有致,曲线优美,不由看的痴了。
许久,从风云轻的身上移开视线,转身看了一眼窗外,抬步走了过去,迎窗而立,俊颜无双的容颜鲜有的显出迷茫之色。如玉的手无意识的揉捻着窗台上的兰花,从花瓣到枝叶,不出片刻的功夫,一盆价值千金的名贵品种韵兰便被摧残的枝叶无存。
小院内静静的,连一丝风丝也没有,时光似乎静止在这一刻。许久,梅如雪转身,看着床上似乎已经进入睡睡的人儿,眸中的迷茫不但不退去,反而在渐渐的加深。
半响,从怀中掏出手帕,动作优雅的将手指的绿色汁液擦净,如玉的手轻抬,窗前的帘幕垂落,遮住的外面的光线。唇瓣微微抿着,缓步一步一步的向着那张大床重新的走了过来。
素手干净利落的扯落了帘帐,目光一瞬间变得温柔似水,身子覆上了床上娇柔绵软的身子。
闭着的眼睛猛的睁开,四目相对。风云轻眸中清冷一片:“死狐狸!你是想死么?”
梅如雪伸手盖住了风云轻清冷的眸子,吻一瞬间落了下来:“女人!十年间你得了我多少好东西,今日便用你的人来换……”
“那是你下贱……唔……”眼前一暗,风云轻彻底的慌了,全力凝聚微薄四散的内力,照着梅如雪的脸上拍去,清冷的声音沾染着慌乱和娇喘:“你敢……”
手轻而易举的被握住,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挑,风云轻身上薄薄的衣衫瞬间滑落,浅蓝色印着梅花的肚兜暴露在梅如雪的眼前,手指再次一挑,肚兜扯落,凝脂雪肤露了出来。
手覆上了娇躯,肌肤相触,如锦缎一般,带着弹性和女子特有的体香,眸子一暗,身上的衣袍瞬间扯落,带着一丝清响,响彻在整个房间,格外的清晰。
“死……死狐狸……你不能这样对我……”风云轻心裏慌乱恐惧的无疑附加。她保留了十五年的清白,怎么能……怎么能给这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