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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餐的时候,秦雷神清气爽来到饭厅,却发现姑娘们还没有一个过来的,只好先坐下等着,结果……
永福派人来说:“公主今日身子不爽利,不过来用餐了。”秦雷心道:“早习惯了。”便点头允了。
诗韵派人来说:“小姐今日身子不爽利,不过来用餐了。”秦雷心道:“羞了。”便点头允了。
云裳派人来说:“乔小姐今日身子不爽利,不过来用餐了。”秦雷奇怪问道:“怎么了?”传话的丫鬟轻声答道:“乔小姐好似一宿没睡似的,还没起来呢。”秦雷只能无奈点头允了。
若兰也派人过来说:“若兰姐姐今日身子不爽利,不过来用餐了。”这是早就与秦雷说好的,姑娘差点被他折腾散了架,却要好生歇息一天。秦雷自然无不应允。
于是,隆威郡王殿下独自享用了一桌美食。
吃饱喝足之后,又去探视一下妹妹,嘘寒问暖之后,轻声道:“我要走了。”
永福微微吃惊道:“前儿夜里才到的,怎么现在就走呢?”
秦雷信口胡扯道:“我这是顺道拐过来看看你们,能呆两天已经是极限了。那边几万口子人,走不开。”
永福沉默一会,点头道:“正事要紧,什么时候动身?”
秦雷挠挠头,轻声道:“跟你到个别,我下楼就走了。”
永福幽幽叹口气道:“这里有诗韵姐姐照顾,哥哥无需挂心,倒是别疏忽了自个身子。”
秦雷点点头,笑道:“没问题。”说着便要起身离去,却听永福小声道:“我还有几句话。”秦雷赶紧一屁股坐下,微笑道:“讲吧。”
“妹妹这病估计没什么指望了。”只听永福喃喃道。看来今年冬里的复发,让她很是失望。本来还指望明年踏青呢,结果能不能看到明年的青草都是疑问。
秦雷微微皱眉道:“说什么话呢?云裳已经找到你的病根,正在与诗韵设计治疗方案,一二一的就能把你治好。可不能自己先泄气。”
微微摇头,永福轻声道:“不说这个,我说的是……哥有时间能多回来几趟吗?小妹想多看你几眼……”说话间泪珠滚滚而下,到最后已是语不成声了。
秦雷心里狠狠抽动一下,暗骂自己混账,伸手一提,就将永福孱弱的身子揽到怀中,认真道:“别哭啊,哥答应你,每五天回来一次,可是你也得答应我,每次身子都要好一点才行。”
永福这才破涕为笑,揽着秦雷的脖子,将鼻涕在他衣襟上蹭了蹭,点头道:“咱们拉钩。”秦雷便伸出小指,与永福白皙纤细的手指勾了勾,她这才心满意足的靠回躺椅上,轻声道:“还有诗韵姐姐与那黛玉小姐,哥哥打算让妹妹怎么对待?一碗水端平,还是有偏有向?”
秦雷干笑道:“小鬼头说话太直接了。”挠挠头道:“一视同仁吧,这本糊涂账,还是等来年再算吧。”
永福白了秦雷一眼,摇头叹息道:“就怕越拖越乱。”说着轻声道:“哪一个都行,只是别伤着诗韵姐就行,她对我太好了。”
秦雷心道:“可也不能伤着云裳啊,她对我掏心掏肺,要是负了她,我就是狼心狗肺了。”不由愁上眉头,无奈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离开永福的绣楼,想去找云裳和诗韵告别,却吃了闭门羹。秦雷只好让若兰代为转达,便整齐戎装离了这莺莺燕燕的温柔乡、
……
石敢果然跟着他一道上路,一行人不疾不徐,过午时分便到了京山脚下,便见着一条长长队伍在向京山营奔跑。一看他们身上的棉袄,正是新兵师的那群家伙,这些人身上背着全套装具,看上去正在进行野外拉练。
边上监督的教官见了黑衣卫,便知道王爷来了,赶紧打马上前,拱手大声道:“禀报王爷,新兵师第三、第七、第九大队正在进行野外拉练。”
许是体内阴阳平衡了,秦雷的表情也柔和了很多,望着这员国字脸的将领,笑眯眯问道:“秦寿,你这家伙,教官当地可滋润?”
这员名唤秦寿的教官,乃是与秦卫一批的黑衣卫,与他风骚的名字相反,为人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深得石勇器重。当初石勇奉命组建部教导队,第一个便把他要了过去。
见到王爷心情不错,向来不苟言笑的秦寿也忍不住咧嘴笑道:“一切都好,谢王爷挂心。”
望着闷头奔跑的队伍,秦雷笑问道:“这些家伙怎么样,争气吗?”
秦寿瞥一眼队伍,轻声笑道:“这帮伢子还算凑合,操练这些日子下来,已经知道令行禁止了。”言外之意,对别的方面还不满意。
秦雷笑道:“别要求太高,这些公子哥们一直吊儿郎当的,要想把筋全抻开,还需要些日子。”
秦寿点头道:“这些人的耐力好,潜力不错,来年开春就能结束基础训练,上科目了。”说完又补充道:“如果不放假的话。”
秦雷摇头轻笑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这些家伙到年前就训了快三个月了,也该调整一下了。”摸一下马鬃,沉声吩咐道:“你可选个时候传达过年放假的方案了,激励下士气吧。”
秦寿行礼应下。秦雷刚要离去,却见远处跑来一个比别人宽好几号的胖子,不由笑笑道:“这家伙咋还这么肥?”
秦寿不看都知道秦雷说的谁,轻声解释道:“秦俅还是不错的,除了跳高,其余科目都能及格。虽然称不上出类拔萃,但考虑到他的负担,也算是不凡了。”
秦雷点头笑笑,便带着石敢他们驶回营中。营里早得到消息,乐布衣和秦霖急忙应出。秦霖已经知道了中都的事情,估计自己可以躲过这一劫了,心里着实高兴,居然舍得从暖房里跑出来迎接。
秦雷大笑着跳下马,朝乐布衣点点头,便挽着老三的手进了大营。
一进营地,秦雷便看见远处河边的歪脖树上,倒挂着一人,不由惊奇道:“你们不会是要做腊肉吧,怎么又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