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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大气的太师府,一间雅致的屋子内,一脸平静的萧太师正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淅淅沥沥下了一天的小雨,窗外的几棵青竹在春雨的滋润下,更加挺拔青葱。他右手大拇指戴着一支碧玉大扳指,食指按在大扳指上,轻轻摩擦着。
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声音传进来:“父亲大人,是我!”
“进来吧!”萧太师回过神来,缓步走到椅边坐下,端起旁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门被轻轻推开,萧怀金进了门来,又回头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这才毕恭毕敬走到萧太师面前,从袖中取出金边红纸的请柬,奉上前去,恭敬道:“父亲大人,这是西门雷藏派人送来的请柬!”
“西门雷藏?”萧太师眉头一挑,斜视请柬,也没有接过来,只是淡淡问道:“所为何事?”
萧怀金忙道:“西门雷藏四十岁设宴,宴请京中达官贵人前去赴宴。”
“四十岁?”萧太师再次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冷笑道:“难得他还想着我这个老头子啊。自年后,我们已经弹劾了他们西门家不少人,他西门雷藏设宴还要请我,他的心胸倒也宽广的很啊!”
萧怀金笑道:“父亲大人,他在请柬中言辞颇是谦恭,对父亲大人可是尊敬的很。”
萧太师捋须道:“都请了哪些人?”
“据我所知,六部尚书以及世家重要人物都下了帖子,西门府自今日开始,就开始张罗起三日后的宴席了。”萧怀金回道。
“请了皇室中人没有?”萧太师淡淡问道。
“这倒不知。”萧怀金道:“不过他过生日,只怕圣上也不会去赴宴吧,至于太子和昌德候,只怕也不会去的。”
萧太师看了萧怀金一眼,问道:“西门雷藏乃是有勇无谋的莽夫,那是记仇不记恩的家伙,他忽然如此谦恭,邀请我们前去赴宴,你觉得会是什么意思?”
萧怀金想了想,才露出得意的笑容道:“父亲大人,依儿子的想法,西门家是服软了。这年后一开始在朝堂上,他还跳出来与我们萧家争锋相对,可是每一次都是落败,西门家的官员也是纷纷落马,渤州郡之战,他们西门家得到的官位本就没有多少,再经我们一番整治,如今在朝中已经所剩无几,京中没有实力,他们的吴郡又地小人薄,这西门雷藏只怕是想通了,所以这一次藉着生日之际,向我们萧家服软!”
萧太师闭上眼睛,神情平静,似乎在想着什么,许久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虽然年逾古稀,但是这位老人的眼中却满是犀利的光芒,“西门雷藏并不是一个容易服软的人,很早我就曾说过,这个人,刀架在脖子上,也会硬上一硬……但是我想他也没有胆子玩什么花样,我们没有真正动手之前,他们西门家还没有实力主动和我们硬拼!”
“那我们这次去不去?”萧怀金小心翼翼地问道。
“为何不去?”萧太师冷笑道:“他献殷勤,我萧家难道不能表示豁达,让满朝文武看看我们萧家心胸宽阔。”
萧怀金轻声问道:“赴宴之夜,要不要调集影子衞去暗中保护,以防西门雷藏玩什么花样?”
萧太师摇摇头:“京中世家重要人物都要去,他西门雷藏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手!”挥手道:“既然西门雷藏盛情要求我们,我们也不要太不解人情,好好备上厚礼!”
“儿子明白了。”萧怀金立刻道。
萧太师沉吟着,忽然问道:“韩家还没有给信回来吗?”
“父亲大人是指?”萧怀金不解道。
“结亲一事。”萧太师淡淡道:“那天夜里,我是和韩玄昌提过的,他只说要向东海郡的韩正坤询问一番再做决定,只是到了今日,还未曾给我们答覆,老夫可不愿意等的太久。”
萧怀金也皱起眉头:“韩家也太不识时务了!”
萧太师冷笑道:“如今他们韩家可是风光的很,若是结亲不成,他们韩家便是除了苏家外,我们最大的敌人了。他们韩家在朝中权势日重,东海海路已开,最缺的银子他们现在也开始有了来路……嘿嘿,若韩家真的不识时务,他这条海路,我们可得关一关了。”
此时窗外,依旧是细雨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