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堂在燕京少年党中有着强大的人脉关系,而且势力极其雄厚,这自然是因为他身后有着强大的家族所致。
在燕京城内,大部分的纨绔子弟都是聚在他的旗下,但是毫无疑问,京中也有一部分人是从来不买萧明堂的面子,韩滨这位在京中混迹多年的韩家子弟,便是首当其冲的一人。
韩滨很小的时候就在京中开始混迹,也算得上是纨绔子弟大军中的一员,十多年来,身边自然也是聚了一棒子势力。
此时两路人马敲锣打鼓气势如虹地往这边过来,流晶河畔的人们都是又惊又怕,如此阵仗,在流晶河畔还真是从未见过,十里风月,讲的是香艳刺|激,聚如此多的人手斗殴,那却有些破坏这裏的风云之美了。
但是人们很快也知道,动手的两派乃是萧明堂萧大少爷和韩滨韩三爷,一时间倒也释然,如今朝中最强势的就是这两派,针锋相对,他们的子弟在这边开打,那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韩滨骑在马上,精神抖擞,如同大多数纨绔子弟一样,韩滨也算得上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手里拎着马鞭,带着几骑率先冲到这边来,高声叫道:“谁敢动我弟弟?老子弄不死他。”他倒也痛快,冲到近处,二话不说,抡起马鞭,对着一名锦衣公子便抽打了下去。
他知道这名锦衣公子亦是官宦子弟,平日里就是跟在萧明堂身边的一条狗,所以下手极重,马鞭过处,那锦衣公子措手不及,竟是被重重地击在脸上,本来长的就不怎样的脸庞顿时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这锦衣公子一时呆住,捂着脸,就像犯了错的孩子,呆呆地看着马上的韩滨。
萧明堂本来也是吃惊不小,实在料不到韩滨竟然拉了这样一帮人马过来,先前本以为仗着人多势众,今日要大大的羞辱韩漠一番,但是此刻韩滨的人马一到,人数上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
他一开始还有些吃惊,等到韩滨出手打了那锦衣公子,萧明堂顿时回过神来,高喝道:“都给我听着,先把韩滨这杂碎给我拿下了,出了事,都由我顶着!”
这一帮顽劣子弟那也都是狂傲无比的人物,听萧明堂这样一说,那是后面有了大靠山,也不惧怕,已经有人喊道:“把韩滨拉下马!”
顿时便有一群人往韩滨那边冲过去,挥动手里的长棍,对着骏马上的韩滨打了过去。
棍子尚未碰到韩滨,韩滨身后那几骑已经冲上前来,高头大马横冲直闯,一时间竟是撞翻了不少人,将韩滨护在了中间。
这几骑手中也都是提着长棍,但是与其他人不同,大多数人手中都是木棍,而这几骑手中都是铜棍,比起韩漠那阴阳血铜棍自然是天壤之别,但是比起木棍子来,攻击力却是强出太多。
这是斗殴,不是杀敌,双方的人心中也是存了小心,那只是想着教训对方,倒也不敢拿着刀枪过来,万一真要闹出人命,事情可就闹大了。
铜棍子翻飞,见人就打,一时间哀嚎连连,冲上来的人要么被骏马撞开,要么被铜棍子击中,一时间便有数人倒在地上。
这几骑之中,竟然有一名是先前装作若无其事离开的陶鸣,却不知如何也调转马头,随着韩滨一同过来。
楼上的姚靖等人自是已经认出陶鸣,更是瞧见跟随韩滨前来的人群中,有不少就是先前派人去打招呼的挚友,这一群人却是与韩滨连在一起,打到了流芳阁来。
此时两路人马的大部队已经争先恐后地冲过来,那也是二话不说,抡起手里的棍子没头没脑地打过来,整个流芳阁的大门前,人潮混杂,灯火之下,只见到棍影飞舞,双方混杂在一起,打成一团。
双方的人马,都是京中向来有些声名的纨绔子弟,平日里双方就很有些看不上眼,如今双方有人领头,那就是找到了机会,在这裏将以前的仇怨俱都了了。
这些家伙,骨子里本就是无法无天之辈,手下带来的也都是自己的亲信,亦都是猖狂惯了的,如今有这机会,那都是要在自家主子面前表功,所以双方的人手,一个个奋不顾身地往前冲,就打在一起,惨嚎声声,哀鸣阵阵,只片刻间,便有许多人被打伤在地不能动弹。
楼上的姚靖等人见到援兵到来,一个个兴奋不已,摩拳擦掌,楼下已经开打,他们也是忍耐不住,已经叫道:“大哥,咱们也下去!”
韩漠道:“别找那些喽啰纠缠,打那些领头的!”
姚靖等人答应一声,再不犹豫,一个个便往楼下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