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韩漠咳嗽一声,随即肃容道:“若是公主吩咐小臣使坏,臣……臣只能奉命!”
秀公主起身来,柳腰扭动,走到韩漠身边,轻吹一口气,如兰似麝,笑咪|咪地道:“那你想如何使坏?”
幽香扑鼻,妖娆娇媚,韩漠心中暗叫了一声“妖精”,闭上眼睛,心儿加速跳动,靠在椅子上,双手摊开,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样。
忽觉耳朵一紧,却是秀公主揪住了自己的耳朵,忙睁开眼,却见秀公主那娇媚之色已是冰冷无比,娇喝道:“你还真敢戏弄本宫?几次三番,你对本宫不敬,本宫以前念你是孩子,不与你计较。今日你既然自承是男人,那么本宫便将你当成一个男人看,若是男孩子对本宫不敬,本宫尚能谅解,可是一个臭男人敢对本宫不敬,本宫必要责罚!”
韩漠被揪住耳朵,不敢动,可怜兮兮地看着秀公主。
“那你说,你是男人还是男孩子?”秀公主咬着红唇问道。
韩漠盯着秀公主那迷人的眼睛,毫不思索道:“公主若是责罚之时,我……我就可以是男孩子,如果……如果公主要我使坏,我一定是……一定是个男人!”
秀公主盯着韩漠,不说话。
韩漠被揪着耳朵,小心翼翼起来,终是道:“对了,公主,我营里还有军务要处理,下次……下次再来请安……”
秀公主放开手,又显出妖媚之色,吃吃笑道:“这便走了吗?留下来又如何?”
秀公主这一惊一乍,让韩将军受惊不小,不敢再呆,害怕秀公主想出其他法子来整治自己,急忙肃容道:“军务要紧,军务要紧……”再不多说,屁滚尿流离去。
望着韩漠狼狈的身影,秀公主又是咯咯娇笑起来,娇躯颤动,摇曳生姿。
……
……
宣德王府坐落于东城。
大燕先帝三子,大皇子琪灵王,二皇子是淳仁王,三皇子便是宣徳王。
大皇子琪灵王本是燕国太子,但是突然暴毙,后来淳仁王与宣徳王有过一番太子之争,最终淳仁王被立为太子,而淳仁王曹鼎,也就是当今皇帝平光帝。
本来淳仁王被立为太子之后,宣徳王身边依然有着一群势力,从某种角度来说,宣徳王的势力甚至不亚于已经被立为太子的淳仁王,只是淳仁王被立太子之后,宣徳王的斗志便一溃千里,虽然身边依然有不少人,但他自己却已经没有了斗志,只是沉醉与酒色之中,再无争储之心。
他身边的人,见他没有了进取之心,一个个离他而去,到了后来,这位王爷便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更由于纵情声色,更是被无数人背地里嘲笑,称为无能王爷,曾经门庭若市的宣德王府,也已是门庭冷落鞍马稀。
直到平光六年,这位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宣徳王,一命呜呼,只留下了正当盛年的绝美王妃。
宣徳王生前,已经将自己的产业花的一干二净,他手下没了势力,自然没有孝敬之人,只能靠内库的王爷俸禄度日。
他花银子如流水,内库的俸禄根本不足以支持他的花天酒地,到最后,更是暗中变卖府中的财物换取银子,等他死后,王府更是欠了不少债务。
平光帝从内库拨出银子,将那些债务偿还,尔后下旨,每月从内库支出一些银子,用来维持遗孀花庆夫人的开销。
只不过那些银子,自然不可能养活大批的下人,所以宣德王府如今丫鬟小厮也不过二十多人,偌大的王府,显得冷清而孤寂,当初府中两三百下人的壮观时代,早已是往日云烟。
终究是王妃,皇族中人,所以宫中却是有安排,在这边安排了二十名御林护衞,负责保护花庆夫人的安全。
已是深夜,庞大的宣德王府寂静无声,显得冷清无比,诺大的府中,房舍无数,但此时却也只有几处点着灯,王府那大门之外,却是有四名佩刀御林军守衞,王府四周,也有御林军来回巡视。
不远处的一条漆黑巷子里,一条孤单的人影正将自己掩藏在漆黑之中,只是探出一个脑袋,远远地望着那紧闭的王府大门。
街道之上,一片宁静,许久之后,却见得从不远处匆匆过来一个人,一身灰色衣裳,戴着灰色的帽子,在街上四周看了看,黑暗中的那身影已经招手喊道:“洛总管,在这边!”
那灰衣人听到叫声,转过头来,见到那身影,急忙过来,到了巷子里,拱手道:“三少爷,久等久等,府里下人此时都已睡下,小人等他们都睡了,才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