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连忙扶着叶君澜进屋,打开柜子,抱出一床又厚又大的棉被。
“爷,您快躺下来,豆豆给您添两床被子,您就不冷了。”
窗外,太阳正好,36.8°的天气。
屋内,热烘烘的。
豆豆把两床大棉被裹在了叶君澜的身上,然后握着她的手,还是好凉。
豆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爷,您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她拔腿就要往外冲。
“豆豆!”叶君澜伸手抓住了她。
她脸色发白,呼吸沉重,带着点儿艰难与喘息,
“我……没事……”
人体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会有身子发凉的状况,喝点红糖水,吃点红枣,补血即可。
豆豆担心:“可是爷……”
叶君澜把手缩回去,捂紧了被子,低声喘气:
“去厨房煮点红糖水给我,对了,不要让宗政寒知道,再给我拿点金疮药来,要偷偷的,知道吗。”
豆豆想去找大夫的,但又不敢违抗爷的命令。
她踌躇了两秒,小跑着去厨房了。
床榻之上。
叶君澜蜷缩成一团,将自己捂得厚厚的,热热的,后背冒出了湿漉漉的汗。
即便如此,那一波接一波的寒冷依旧袭来。
内冷外热,寒热交织,犹如冰冷两重天,折磨得她牙齿上下‘咯咯’的直打架。
要冷就冷,要热就热。
又冷又热,非人哉!
叶君澜咬住下唇,强撑着的同时,脑子里有一片火光一闪而过。
火焰熊熊燃烧跳跃,兵器相撞,嘶吼高呼,痛喝搏斗……
红的是火,也是血。
殷红一片。
那是什么,那究竟是什么。
叶君澜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抓不住,这些画面好像笼罩了一层迷雾,若隐若现着,她努力的挥手,也看不清这背后的真相。
“爷!”
门外,豆豆端着碗,飞快的跑进来。
“爷,红糖水已经煮好了,您快趁热喝,豆豆喂……”
叶君澜突然抓住豆豆的手,
“豆豆!”
她抬起头,脸色是苍白的,眼睛里是血丝,像一头兽般猩红,
“我以前一直都在国师府吗?除了帝都,我可还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豆豆愣了下。
类似的问题,爷从前也问过。
“爷,您怎么了?是有哪里不对劲吗?这个问题我以前不是回答过吗?”
豆豆挠头,耐心的又说了一遍,
“豆豆是五岁时,被老爷捡回国师府,自那时起,一直伺候您的,那年您也五岁,豆豆和爷一样大。”
“您五岁前的事情,豆豆不知道,但是五岁后,这十年来,您一直都在帝都,您说,帝都的男色是东澜国顶尖,帝都外的那些城郊怪癖,质量还没有帝都好,所以,您都没有离开过。”
叶君澜微哽:“……”
好吧,为了男色。
话虽如此,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同样的梦境,出现一次两次,是偶然,但一直重复性的闪现,便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或许只有帅爹知道。
想到这里,叶君澜掀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