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中心,热闹腾腾。
街上,又有新的流言传了出来,寒王回府,册立太子,赐婚……
这些事情在百姓们之间传播着,掀起了新一轮的议论浪潮。
一座清净的茶楼内。
二楼,包厢,空气雅致,氛围安宁,隔绝了外界的七成喧嚣,茶香四溢,浸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风吹,珠帘轻动,撞击在一起,发出叮咚的清脆声响,悠然极了。
嘭——
门未敲,便被从外粗鲁的推开。
“叶君澜,你竟然还有脸找我?”宗政曦不耻的嘲讽声。
干净的包厢内,垂挂的珠帘后,身着一袭白衣的少女坐在那里,执着茶杯,轻抿些许。
“坐。”淡声。
宗政曦皱眉。
叫她来会面,就是来喝茶的?
她反手摔上门,大步走过去,“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来跟你喝茶聊天。”
掀开帘子,随意坐下。
宗政曦直言:
“离开九皇兄。”
叶君澜淡淡抬眸,道:“别急,我今日找你,是来和你谈判的。”
宗政曦听到‘谈判’二字,倍感好笑。
叶君澜有什么筹码跟她谈?
宗政曦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曲起的食指敲着桌面,“你最好不要让我白来一趟,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戏弄我是什么下场。”
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冷傲模样。
她是东澜国唯一的公主。
她生来受尽宠爱。
这份自信,这份傲气,从她从小就养成的,现在已经深刻到骨子里、磨灭不去。
叶君澜看着她,“你向宗政寒坦白皇陵起火一事,并且亲自到芸贵妃的陵墓前跪地道歉,作为交换,我保你荣华富贵,性命无虞。”
宗政曦:“???”
她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本公主的荣华富贵,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她倍感讥讽,“叶君澜,你哪来的自信?”
“你以为宗政寒知道你放火烧了陵墓后,你还能完好无损的当你的公主?”
宗政曦笑得有恃无恐:
“哦?是我做的?证据呢?”
拿不出证据,能奈她何?
“叶君澜,口说无凭,你想陷害我,总得将证据拿出来。”她摊开双手,耸着肩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她吃准了叶君澜没有证据,奈何不了她。
叶君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不见棺材不掉泪。
“宗政曦,你可别说我没有给过你机会。”
冷声落下,抬手击掌。
啪啪——
门外,方泰走进来。
“小姐。”方泰恭敬的唤了声,随之开始说正事。
“芸贵妃陵墓起火那一日,捉住了纵火犯,纵火犯被俘时服毒自尽,我在其尸体上发现了仿真人皮面具,揭下后,发现此人是曦公主的贴身暗卫伏远。”
宗政曦怔了一下。
“另外,曦公主涉及通敌叛国一事,胁迫于副将的家人,逼迫于副将叛国,此乃证据。”
方泰取出一封信,这封信正是当初宗政曦去于府时,威胁于夫人写的。
“此外,曦公主偷入寒王府,将此信放在了小姐屋内,意图栽赃嫁祸给小姐。”
方泰说完,立在一侧。
宗政曦感到惊讶,没想到叶君澜的手腕这么强,将她所做的事情尽数调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