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寒黑着脸,弯腰抱起昏迷过去的叶君澜,箭步朝着城镇内走去。
一群女人们追上去:
“哎呀,这年头乞丐的脾气都这么大了吗?”
“不过他脸黑的样子很帅啊。”
“就是就是……”
“……”
城镇不大不小,六七条街道穿插开来,坐落着许多店铺摊贩,行人熙攘之间,不难寻到医馆的位置。
“大夫!”
身影疾步进入,“救她,快!”
柜台后,一名大夫正在称药,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就瞧见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男人,抱着一个浑身脏脏兮兮的女人走进来。
二话不说,他抬起手:
“诊费,五十文。”
宗政寒摸衣袖,一片空荡荡。
这些天下来,他与澜儿与世隔绝,身无分文,别说是五十文,浑身上下就连一粒铜板都取不出来。
“挂账!”他抱着人儿,大步进入里面的诊室。
“哎哎哎?小本生意,概不赊账。”大夫追进去,“你要是没钱,就请出去吧,不要将她放在榻上,住院,一日二百文。”
话音刚落,一道森冷的目光射来。
男人回眸,墨眸锐利如鹰,“少废话,该给你的,分毫定不会差,滚过来!”
大夫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回过神来,怒:
“你竟敢威胁我,老子不治了,全镇上下就只有我这一家医馆,我看你怎么办!”他非常有骨气的坐下来。
宗政寒片刻都等待不了,大夫既然不配合,那他就‘帮’他配合。
男人手腕一翻,黑色的利剑跃然于掌心之中。
寒芒乍现,冷冽的杀气顿时蹦射。
大夫吓得后背一绷,快步冲到医馆大门口,冲外大喊道:
“乡亲们,父老们,不好了,这里有个人要砸摊子!”
话音落下,那些逛街的、卖菜的、推车的、挑担子的百姓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抓起锄头扁担铁锹,一窝蜂的冲进来:
“是谁敢撒野!”
“谁敢在咱们永定镇放肆,我们就把他赶出去!”
镇民们非常的团结一心,两秒钟的时间,就将医馆包围了。
大夫往里一指,“就是他,还拔剑威胁我,我可是镇上唯一的大夫,我可是永定镇的镇镇之宝啊!”
镇民们很生气,一个个气呼呼:
“大胆狂徒!”
“别以为会点武功,就能为所欲为。”
“我们人多,我们不怕你!”
镇民们同仇敌忾,一大群人直击寒王的模样,气势丝毫不弱。
若是被别人晓得,堂堂寒王被一群镇民围攻了……绝对笑掉大牙。
宗政寒:“……”
手里握着的凌夜突然就软了下去。
他的剑锋从来只杀敌,面对这群淳朴、勤俭的镇民,宗政寒深刻的体会到,强势的手腕并不一定能够解决所有问题。
他收了剑,语气好了几分:
“诸位误会了,我并无恶意,我与内人远道而来,路过此镇,内人不慎昏厥,还怀着身孕,望大夫能为内人瞧瞧,酬劳方面,在下定会十倍补偿。”
大夫睨了他一眼,这个态度倒还差不多。
门外的镇民之中,有不少女人。
这时,有一个女人说:
“我认得他,他就是那个乞丐,之前扶着妻子,一路从镇外走到镇内,一路摇摇欲坠、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