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有问题,但不知具体问题,这杯茶是皇上下令端给她的,莫非是皇上……
叶君澜心思微沉。
宗政茹性子大咧,没发现什么异样,“原来九皇婶不喝酒呀,我还以为像九皇婶这么豪迈大方的人,都是大口吃酒、大口吃肉呢!”
翊王瞪眼,当着寒王殿下的面,怎能说寒王妃是粗人?寒王妃身份尊贵,岂容打趣的?
这丫头真是……
“茹儿!”翊王警告。
宗政茹吐吐舌头,知道啦,成天管这管那的,她都十五岁了,又不是小孩子。
“九皇婶,茹儿敬您。”她以袖掩着酒杯,抬头喝完。
浓香的酒中带有一丝微甜,咽入腹中后,余香在唇齿之间久久回荡。
她舔了舔唇瓣,“这酒真好喝,父王,我还要再来一杯。”
翊王:“……”
突然头好痛,恨不得立马把这闹腾的丫头拉走。
叶君澜轻笑一声,“多饮醉人且伤身,适当即可。”
宗政茹点点脑袋,“九皇婶,您不喝吗?”
叶君澜垂眸,这杯茶端在手里,有些沉重,但其乃皇上所赐,明知有问题却不得不喝,可皇上究竟是何意?她难道做错了什么,需要用这种方式提醒她。
此时,众人目光皆落在寒王妃身上。
皇上笑呵呵的望着她,始终是一副平易和善的模样,“君澜,这是晚辈敬你的,你可莫要辜负茹儿的一番好心呐。”
叶君澜抿唇,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澜儿?”宗政寒似察觉有异,“本王来。”
他伸手欲夺时,叶君澜已经抬首饮下。
“好茶。”她吞咽了两口入腹,咋舌回味着,合上杯盖放在桌上,“茹儿有心了,今日是你的笈礼,我倒是没准备什么好礼。”
她从袖中抽出一只长形的锦盒,“小小玩乐,略表心意。”
宗政茹接过,当场打开。
锦盒内,躺着一支雕刻小巧的竹笛,笛身上刻着竹叶纹路,嫩绿的颜色再配上尾部的红色璎珞坠子,既精致又好看。
她拿起来,握在手里心,不大不小正好合适,吹一吹,声音悠扬清脆,干净得不含任何杂音。
“多谢九皇婶!”她高兴得眉眼弯弯,“我太喜欢了!那些金银珠宝五花八门,我看得眼睛都快瞎了,还是这个竹笛称我心意。”
她立马收下,系在腰间的香囊里,随身带着。
“我真喜欢!”她晃了晃香囊,眉宇间满是收到礼物的欢喜。
叶君澜笑了声:“你喜欢便好,小玩意,不值几个钱。”
她坐下来,暗暗调整着内息,感受着体内情况,但似乎未见何异常,茶水入腹后,一切如常。
是毒?
不是毒?
五皇子又怎会提前知晓?
叶君澜扫了眼对座的男人,宗政逸并未看向她,她探寻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