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仵作以前习惯了下刀,是徒弟在旁做记录。
可今日,竟换了他来给一个小女娃做这等杂活。
然而,苏尹月对人体器官的位置非常熟悉,下刀不仅没有割伤,而且还能一一分离开检查。
仵作越来越惊奇,脱口问道:“王妃,您家祖上是干这个的?”
太精细了,他做了几十年的仵作,有时候下刀重了,那肠子会立即挤出来,非常难看。
到了苏尹月这儿,验尸似乎成了一件艺术的事儿。
“不是。”苏尹月随口回答,她生怕楚霁风会对自己有怀疑,接口又说,“之前拜了个师父,他教的。”
楚霁风瞥了她一眼,心想着她师父是神是鬼,懂得还挺多的。
“奇怪……”苏尹月忽然蹙眉,让楚霁风给她一根银针。
楚霁风正在出神,仵作抢先一步,把银针递了过去。
苏尹月用银针往心脏处一插,再拔出之时,已经见黑。
“有毒!”仵作率先大喊,他看了眼那心脏,并没有发紫发青啊,怎么苏尹月能看出有毒?
不等他问出口,苏尹月已然解释道:“这是经过提炼的断肠毒,中毒后亦不会有显现,但血液味道会变得不一样。”
楚霁风看着那银针,问道:“这毒有麻痹功效?”
苏尹月摇摇头,正色说道:“没有,这毒一服下虽不会即刻丧命,但毒素会渗透全身,给人一种突发疾病的假象,不容易查探出来。”
楚霁风眸光一顿,心中多了一些谜团。
“这就有意思了,就算三殿下没有落水而亡,也会中毒而死。”苏尹月说着,按原来位置将器官放回去。
她今晚果然没白来,不仅能再拿刀子练练手,还见识到了后宫里的险恶。
“夫君,我觉得是有两拨人想害三殿下,只是凑在一起罢了。”苏尹月说道,“你怎么看?”
楚霁风嗯哼了一声,同意她的说法。
其实那两拨人虽是杀害了三殿下,但真正害死他的,是启武帝。
若不是启武帝拿他来制衡权势,三殿下又怎会招惹杀身之祸,毕竟他只是个八岁孩童,无母亲庇护,哪里斗得过别人。
启武帝现在一副伤心愤怒的模样,可他心里不会想到这一茬,更不会有半点自责。
“开始缝线吧。”苏尹月让仵作帮个忙,“你来帮忙固定。”
仵作看着她拿出羊肠线,怔住:“为何还要缝线?”
按他以前的做法,只能用白布盖住,等着入殓就是了。
“就算是死者,也要尊重的。”苏尹月叹了一声,若楚承明有来生,就别再投胎到帝王家了。
她双手麻利,把口子缝好,除了那一道伤口之外,完全看不出这具尸体刚才是被开膛破肚的。
仵作心里大喊神奇,差点就想跪地拜师,若苏尹月肯涉足他这个行业,定是仵作之王!
等安公公进来一看,亦是惊讶:“这是已经验好了吗?”
苏尹月点点头:“已经验好了,请公公安排后续事宜吧。”
安公公听罢,连忙去安排入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