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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因为她这样行事,所以才致使有些人胆敢要杀两个孩子,燕禹也就罢了,可燕泓是绝对不能出事的。
苏尹月可不敢将这件事儿揽在自己身上,说道:“哪里,这明明是国师大人深明大义,赏罚分明啊。想着今日的事一出,黎国文臣定对国师大人赞许有加。”
樱珠眯了眯眼睛,隐约透着期待。
若是如此,便是最好了。
她带着燕泓他们回宫,临行前,燕泓不住往后看。
苏尹月当然不舍得,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自己儿子。
送走了人,苏尹月便有点疲乏要去睡午觉了,宝若两人不免心惊,说苏尹月今日为孩子出头,大有可能得罪了樱珠,以后他们行事怕是更加艰难。
“算不上是得罪。”苏尹月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她们替自己卸着钗环,“她仗着自己是大燕后人,身份高贵,包庇族人,他们东海岛的人来了黎国后,虽强力站稳脚跟,但黎国本土人多有不满她和东海岛贵族的,说白了,她若真想要复国,就得有割舍,我这是提点她一二了。”
宝淳心思缜密些许,恍然大悟:“难怪公主在南梁时就让暗桩传来黎国的消息,原来是要知根知底,有备无患呢。”
苏尹月点点头,看了眼镜中的模样,没有当初那般别扭了,又说:“黎国只是个小国,却也是旧势力盘根错节的,楚霁风纵然登上了帝位,但他和樱珠庇护着东海岛贵族,应该是寸步难行的。”
新势力扶不上墙,就别怪被舍弃。
果然,一如苏尹月所想,樱珠狠狠责罚了那些女官,使得东海岛几个世家都心有不满,然而,黎国本土旧臣却对此事多有赞许,连同樱珠也一道赞扬了。
他们说,主子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奴才欺上瞒下,欺辱主子,就是该罚。
樱珠成了黎国国师以来,还是第一次受到那些老顽固的称赞,不由得喜上眉梢。
正所谓打铁要趁热,她细细盘算过,便与楚霁风商量了要整顿东海岛贵族。
自楚霁风登位后,樱珠就前后张罗着,将东海岛的贵族子弟引荐入朝,有能耐的身担重职,没能耐做个闲职,反正就是要做官,她想要以此来慢慢蚕食黎国的朝廷,好全换上自己的人。
但黎国说小也不小,新臣和旧臣有了利益争夺,就起了不少风波,关系持续僵硬,连带着樱珠也不讨好,更有些不要命的旧臣参樱珠一本,说她一个妇道人家,竟然插手朝廷事务。
楚霁风自然不能处置了樱珠,只用手段压下来。
而樱珠是个狠厉的人,谁敢参她,没过几天就会暴毙或者发生意外死亡。
但她能杀一两个臣子,不代表她能堵住百姓的嘴,东海岛贵族有不少欺辱百姓的,民间怨声载道,还将楚霁风骂上了,说他本就是乱臣贼子,没资格做黎国国主。
如今只是有这个苗头,樱珠细细盘算过,百年前大燕皇朝被诸侯所灭,说是皇族后继无人,实则还有其他原因,民愤就是其中一个。
她失眠了两日,就打定了主意,让楚霁风放手去整治东海岛贵族。
可不能让他们继续肆意妄为,否则她还如何完成复国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