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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弊一案交由中书令来主审。
他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楚霁风又调派了几个心腹官员给他差使。
后来就牵扯出了这些年来的旧案,一桩桩一件件,敛财不少,全都触目惊心。
黎都里,今天不是这个官员下狱,就是明天那个官员被押走,明明是初夏,里里外外却透着阴凉,大臣连上朝都不敢大喘一声气,只怕自己会遭了秧。
十年前,国师身亡的时候,朝廷也试过大动荡,可这一次更甚。
看着那些证据卷轴和名单,楚霁风眼眸一顿,对中书令说道:“清阳侯府没参与其中吗?”
“老侯爷向来循规蹈矩,没犯下什么贪污舞弊的事情。”中书令说道,“倒是忠勤伯爵府……忠勤伯拉线搭桥了几次。因为那是太子妃的娘家,所以微臣正想问问陛下的意思。”
楚霁风慵懒的靠在软榻上,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腰间的玉坠。
他牵扯了一下嘴角,看着中书令。
“以你所见,该如何?”
“这是国事,也是家事。”中书令叹息,“太子妃品行纯良,若是娘家倒了,她日后在东宫也是步步艰难,更别说将来所生下的小皇孙了。陛下,要不敲打敲打就算了?”
楚霁风不由得笑了笑,“你一向公正不阿,怎么这一次就让朕徇私啊。”
中书令撇撇嘴,没好气的说道:“那是太子妃,陛下自然要保全儿媳妇的脸面,这也是皇族的脸面啊。忠勤伯所犯的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大错,陛下也酌情处理了。”
楚霁风眸光深邃,道:“容朕考虑考虑。”
他若让王佩兰难堪了,燕禹那小子定要跟他急。
但是楚星妤出宫一事,又是王家媳妇从中引导设局的,他若轻轻放过,还真难咽下这口气。
中书令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道:“陛下,科举进士名单已经重新张贴,可前三甲却一直迟迟未定下,该抓点紧了。”
这都十天八天过去了,以前都没这么晚的。
提到此事,楚霁风面色不大好看。
他阴沉沉说道:“你也详细看过考卷了,你意属谁?”
中书令直接道:“当然是陆霖,那日陛下看了他所写的考卷,不也是一直点头吗?”
楚霁风一噎,现在后悔无比。
他怎么就不提前看看名字呢,要知道那是陆霖的考卷,他肯定摇头。
要知道,楚星妤这几天一直旁敲侧击,想要知道殿试名次。
他心里酸溜溜的,就好像是精心养护的白菜,被一头猪给拱了,别说有多气了。
“他是个聋子。”楚霁风说道,“就算题答得在好,他也是身有缺陷,能担大任吗?”
他是有私心,可说的是实话。
向来状元是要委以重任的,就以中书令来说,他就是状元出身的。
中书令眼底流露出了一抹惋惜,随后说道:“可微臣听周大学士说,陆霖学识渊博,又能读唇,他都能赞不绝口,陛下何以如此苛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