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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霖又是笑了,笑意温润,“王妃说的是。”
他的生活太平静太枯燥了,一直未曾往外踏出过一步。
而正好,楚星妤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平静,他甘之如饴。
李纯宝见他傻笑,便一时没了话说。
惨了惨了,坠入爱河的陆霖智商会降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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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有不少同僚在场,楚霁风逼婚一事,自然传开了。
难怪陆霖得了赏识,但被迫娶公主,不见得是一件高兴事啊。
别的公主也罢了,可楚霁风的女儿,娶了实在是不划算啊。
谁不知楚霁风最疼爱这位公主,恨不得连月亮都摘下来给她,陆霖若成了驸马,可别提往后的日子有多悲惨了。
虽有人觉得陆霖走了狗屎运,但更多人觉得陆霖实在是倒霉,明里暗里都表示同情。
眼见公主就要及笄了,那邵桂花还在关押着,听说楚霁风没什么脾气等待,眼见就要打板子了,陆霖才进了宫,应了皇帝的要求。
就这样,婚约便这样决定下来。
婚事不急,但小公主的及笄礼是要办得风风光光的,礼部刚忙完小皇孙的满月礼,又有新的事情忙,可谓是转头转向了。
宁阳侯府。
当谢琛听见了赐婚的消息,整个人像失魂了一般,他反复确认:“大哥,陛下真赐婚了?陛下怎么会赐婚?!”
谢琅知道弟弟的心意,他叹息一声:“阿琛,公主先前不是命人将花灯归还于你吗?你莫要再念着此事了,若让陛下知道了,不仅是你,就连整个侯府都不好过。”
谢琛脸颊通红,他紧握着拳头,有些恼怒:“公主不选择我,我自是无话可说,但陛下也不可让陆霖做驸马啊,他配吗?!”
他羞恼,愤怒,他不是怕输,只是不甘心输给一个身有残疾之人。
“住嘴!”谢琅拍案而起,“这是陛下的旨意,你胆敢旨意陛下?!不知死活了吗?!”
谢琛低低喘气,这会儿才知道后怕。
他咬了咬下唇,缓慢的摇摇头,道:“可我……可我实在是不解。”
先前陛下不是想撮合他和公主的吗?怎么一转头,就变了?
他眼眶通红,脸上全是少年的不甘心和倔强。
谢琅则说:“站在皇家的角度来说,陆大人除了身有残缺,的确是驸马的好选择。他家世单薄,以后还可进内阁,陛下是真疼爱公主,所以才为她挑选了这么一个人,驸马的腰杆直了,人品又不差,公主的儿女长大了,也会有个好前程。”
兄长自然可依靠,但没法过多依靠,不然就会说公主仗势欺人。
陛下也是用苦良心了。
谢琛冷静了下来,淡淡一笑,有些苍凉,“不,大哥,我不是输在学识,家世,我是输在……公主心中无我。”
他先前觉得自己能争一争,是因为陛下不同意。
可现在陛下都同意了,还做了这么一出维护陆霖的好戏,他的确是输得彻底了。
谢琅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沉声的说道:“这样也好,父亲本就不愿你与公主来往,一旦你成了驸马,咱们谢家在官场上都得避嫌,反而没什么高升的机会了,你好好读书,往后父亲会为你挑选更好一桩好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