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公公嘴角肌肉又抽了抽!
就是好气,太气了!
他狠狠瞪了闵知府、尹县令二人一眼,他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他们也不知道吗?为什么事先什么都不告诉他?该死!他们一定是看不起他是个太监!他们竟敢!等回京之后,他不会放过他们.
舒公公不愧是在宫里混出头的,心黑皮厚那是标配,赵黎雅一番话下来,固然让他感到大为丢脸,但他也不是太在乎,丢脸就丢脸,那又怎么样?
反正他又不在外边混,等回了宫里,这外边的事儿,还跟他有什么关系?
舒公公咳了咳,脸上又重新带上了笑容:“原来如此,赵镶不愧是考上过状元郎的大才之人啊,就是聪明有头脑,哪怕到了这岭南偏远之地,赚钱都比旁人要利索些!咱家回京之后跟人说起,恐怕许多人根本不会相信呢哈哈哈哈!”
这家伙当然不是什么好鸟,嘲讽赵镶一个堂堂读书人、当过一品大员的读书人,如今自甘下流落入商贾之辈与民争利而已。
赵黎雅笑笑,摇摇头说道:“舒公公又误会啦!赚钱的事儿跟我爹可没关系,自打书院招生以来,我爹可忙可忙了,每天都忙着传道受业解惑,哪里有空做别的?银子都是我和义兄、还有胡叔、以及这一方百姓各位叔伯婶娘们帮忙赚来的。对了,还有这三县驻军钟将军,与他也有合作。”
舒公公:“.”
谁要听你仔细说这些个玩意儿?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你倒是说的清楚!
他实在无话可说了,哼了一声道:“怎么?咱家大老远来,赵姑娘不请咱家进屋坐坐?伱们家就你一个?旁人莫非都躲起来了?”
赵黎雅笑道:“公公真会说笑,我爹在教书,我弟弟妹妹刚好前两天跟人进山狩猎玩去了,我娘在别的村子里忙着干活儿,可不就我一个在家了?胡叔他们倒是都在,都是我们家的朋友。父母不在,我是不敢请公公进屋歇息的,我们家人胆小,不怕公公笑话,这么多人若是进了我们家里,万一回头在哪个角落里落下什么东西却一口咬定是我们家的,又是如何如何的心怀叵测、不合体统,这可说不清楚。”
“你!”舒公公冷笑:“是吗?你要是不说,咱家还没想到呢!你既这么说了,焉知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呵,咱家倒果然要搜上一搜。”
“皇上仁慈,饶了你们性命,可谁知有些人是否不知感恩心怀怨恨呢?咱家既然来了,说不得便该好好搜上一搜了!”
舒公公本来就有这个打算,被赵黎雅一言点破,索性也就懒得装了。
他阴沉沉冷笑:“赵姑娘要阻拦吗?”
“不敢,”赵黎雅的确不敢:“可是,若是万一多出来什么,可就不好说了。舒公公想要叫人搜那也行,这进去搜寻的人先得叫我们搜过身,且叫我们家的人跟着,那才行!”
“放肆!”
“舒公公莫非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你——咱家是什么人,岂会做这种事!”
赵黎雅冷笑:“我爹对大秦、对皇上忠心耿耿,又岂轮得到公公无中生有中伤?”
“大胆!”
赵黎雅挑眉,大胆又如何?总之想这么进去搜,绝对不可能。
“好、好!”舒公公气结冷笑:“既然赵姑娘阻拦,那便算了!咱家自会禀报皇上。”
赵黎雅笑道:“我爹难道在京城便没有几个故友吗?舒公公来了,如何招待的舒公公,我爹自然也要拜托人说清楚的,省得造成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