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老爷忍不住哼道:“世子爷这话什么意思?世子爷身为孙辈,不说孝敬老太太,难道还想把老太太身边伺候惯了的奴才换了去?这可是不孝!”
“够了!”理国公冷冷睨了他一眼,冷冰冰道:“世子孝不孝轮不到你们来说,老太太生病,的确是身边的奴才们不尽心、没伺候好,还有你们,整日没事做,也不知多关注关心老太太,要说不孝那也是你们不孝!不要再让我听到乱七八糟的话,谁敢污蔑世子,别怪我不客气!”
周三老爷气得涨红了脸:“大哥这话未免也太偏心了!”
“我爹哪儿偏心了?”周韩盛可不是那种被人说教了还老老实实听着的,尤其这个人还是二房三房那一伙的,他笑眯眯道:“二叔三叔难道要办差当值吗?难道不是很闲吗?不像我和我爹,我们很忙的!我们为了国公府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二叔、三叔多关心关心老太太,咱们也算是分工明确,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我娘身体不太好,二婶、三婶难道身体也不好吗?你们没照顾好人,居然还好意思往我身上推,呵!”
“你——”
“国公爷,这些闲话就先别说了,先让咱们的新儿媳妇敬茶吧!今儿可是个好日子,不能委屈了咱们的新儿媳妇呀!”
国公夫人手帕掩口咳了咳,含笑向理国公说道。
理国公点点头:“是这个理。”
国公夫人便吩咐人取了跪垫、端了茶上来。
赵黎雅一一跪下,行礼敬茶,改口叫人,谨听长辈教导,接过长辈赐给的礼物,起身。
与小辈们相见的时候,赵黎雅便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一一送上。
或许是理国公毫不留情的冷冰冰话语成功的震慑了他们,整个过程十分顺利,没有人再敢弄什么幺蛾子。
即便是周二夫人那样恨赵黎雅恨得恨不得剥皮拆骨的,也只敢似嘲非嘲的瞟她两眼,连狠话都不敢放。
国公爷夫妻俩比他们预料中要更看重这个新儿媳妇,老太太故意装病不来,国公爷已经满腔怒火了。
他不好对老太太发作,但迁怒他们却是连正儿八经的理由都不需要,强词夺理、蛮不讲理都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这个时候头铁往上撞,那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
敬茶完毕,去祠堂祭拜祖宗之前,理国公目光威严一扫,绷着脸冷声警告:“都给我听好记好了,老太太的病是因为什么,方才我已经说过了,不想再说第二遍。谁要是敢故意在外边胡说八道、抹黑冤枉世子夫人,哼,查了出来可就是自找没脸了!不管是谁,这等有辱国公府脸面的事儿,我都决不轻饶!”
周二老爷、周三老爷以及他们的夫人尤为气得脸色难看,心中忿忿:还敢说有辱国公府的脸面?他们二房三房的脸面难道就不是国公府的脸面吗?可他什么时候顾及过他们的脸面?
从来没有!
他们父子只会打他们的脸面!
周韩盛也微笑道:“我爹呢,或许还会多留几分颜面、多开恩几分,我却不一样。谁敢给我添堵,叫我一时不痛快,我有可能啊,会叫他一辈子不痛快!咱们都是一家人,还是不要闹到那样的地步,你们说是吧?”
小辈们被这父子俩的话早已吓得脸都白了,大气不敢出。
周韩盛看过来的眼神,没一个敢接的。尤其是之前的确心里恶意满满想要过后搅风搅雨搞出点儿事情来的,更是心虚的恨不得缩地缝里去。
周二老爷夫妻俩和周三老爷夫妻俩叫个晚辈这般威胁了,气得浑身颤抖,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