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周二夫人仿佛见了鬼,喘着粗气瞪着赵黎雅,胸口剧烈起伏,比哪一次都更加惊怒。
这、这算什么?
这、这哪里是名门淑女、大家闺秀能说得出来的话?
是了,她是流放过的嘛!她就知道,经历了罪臣之女的身份流放了几千里、在岭南那种蛮荒不开化的地方活了好几年还能回京安安然然的嫁入国公府的女人,肯定难缠至极!
“赵黎雅!我那好大嫂、好侄儿,他们知道你的真面目吗!”
赵黎雅微笑:“二婶啊,一个人怎么可能只有一副面目呢?对你们,如此便算是客气了,对母亲、夫君,自然不是这般。二婶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
周二夫人:“.”
“我管着府上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不像二婶,天天闲着没事儿东游西逛,若没别的要紧事儿,二婶便请回吧。恕我没空招待啦!”
周二夫人:“.”
这是——赶她走?
“二婶,请吧!”
“哼!”
周二夫人也是有脾气和傲气的,被自己看不上眼的侄儿媳妇如此当面羞辱驱赶,她哪儿还能忍受得了留下来?
周二夫人怒气几乎冲破天灵盖,一阵风的从赵黎雅那里离开,直奔周老太太的禾园。
“老太太、老太太啊!这日子可真是没法儿过了啊呜呜呜呜.”
周二夫人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和伤害,一向来要强的她,在周老太太面前哭得好不崩溃。
一边哭一边将赵黎雅那些张狂无比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周老太太从没见过老二家的如此失态,一开始惊呆了。
待听完这些话,她自己也要失态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这、这是把他们当成什么了!
“赵氏真的这么说的?她、她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周老太太当场就要叫人去把赵黎雅叫来,周二夫人冷笑道:“老太太把人叫了来又有何用?她会承认吗?即便承认了,老太太如何罚她?罚了她,不也一样是个笑话!”
周老太太扎心得一口气转不过来。
儿子没出息,连累老娘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受气!
周老太太头一回真心实意的对两个亲生儿子产生了嫌弃之意。
周老太太闭了闭眼,缓缓说道:“这句话,我早就想同你们说了,不要再同他们争了,人家是名正言顺,你们拿什么争?”
周二夫人更憋屈了:“可就这么受着老太太受得了这种气吗?”
反正她受不了!再这么下去,她不会气死也会气发疯的。
太可恶了、真是太可恶了!
周老太太轻哼,这个问题,她早就想过很多遍了。
她当然不甘心受这个气,尤其是这个赵黎雅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把他们二房、三房以及她这个老太太放在眼里,她心里怎么可能好受?
赵黎雅再厉害,也不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凭什么敢这么作?
还不是因为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在背后支撑!这两个,才是真正掌控着理国公府的顶梁柱。
他们这是对自己不满很多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