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下人。

陆朝朝从怀中掏出签字画押的纸，林师兄更是羞的面色发紫。

就算得不到指点，能见一见圣人也是幸运至极。

“但是外祖，朝朝的庙小，可能给不了太多束脩……”小姑娘咧着嘴对手指。

“圣人请进。京中女学已经建成，明日便能开始招生。”

一众读书人想要靠近，陆朝朝便站在门口，抬手道：“关门。”

读书人皆是满脸狂喜。

他们骨气很硬，打死他们都不可能入女学当夫子。

“众位夫子是镇院之宝，只等分院建成就能上任。”

恐怕垂垂老矣，咽气时都不甘心。

陆朝朝半点不松口，甚至抬手道：“关门。”

陆元宵确实是个痴儿。

平日里，读众位圣贤的文章已是幸运。可现在，圣贤就在一门之隔，他们若就此错过，怕是夜夜捶胸顿足，连书都看不进去！

读书人日日读圣人之书，拜圣人泥塑，圣人在他们心中高于一切。

那是圣人呐！！

除了圣人，还有二十多位圣人弟子！！

全场读书人都快哭了。

“对了，圣人来上课，你可给了束脩？”许太傅好奇，到底给圣人开出什么样的待遇，才能将入道千年的圣人给请出山啊！！

“圣人以育人为己任，他免费来的。”

“天呐，这是读书人之幸，读书人之幸啊。何其有幸生在北昭，居然能见到活的圣人，还能得到圣人亲自指点！！”

陆朝朝摇着脑袋一脸无辜：“上次大人要撞死在金銮殿，朝朝好害怕。朝朝心灵受到了伤害，所以立下规矩，不允外人入书院。”

半点不理会身后哀怨的目光。

番薯来自西域，皇帝已经试种两年，还未大规模种植。

智心长老脚步一顿。

“你……要不再问问？”站在前头的青年鼻尖冒汗，猛地开口。

陆朝朝环视全场，她眼神落在谁身上，谁便惊慌的避开眼眸，不敢与她对视。

都是圣贤书中的名家。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番薯。”陆朝朝蹲在后边嘀咕，众人听得此话会心一笑。

大人老脸通红，可一门之隔内，便是圣人。

“若一味地死读书，脱离民众，即便考出头，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突然明白，陆朝朝此举，惠及千秋万代。

“不收钱。”

“去周遭村落吆喝，圣人亲自出山为女子启蒙，明日开始挑选学生，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唔……”

“四周分院还未建好，每日每堂课程， 皆由众位大儒以及圣人轮流教学。”

“朝朝可有证据呐，众位师兄亲自按的手印……”

“朝朝就不劝了哈……”

“这段时日，只能劳烦夫子们暂且在京中上课。”芸娘客气万分，这可是圣贤书中的各位大儒！！

门外众人眼睁睁看着圣人进了女学。

一番话，说的众多读书人心潮澎湃，差点跳起来。

“圣人的弟子，皆是名流千古的大儒名师。咱们太幸运了……”

说起来也怪，明明陆砚书天资最高，但智心长老在他面前却生不出指导之心。

仿佛……

有种莫名的压迫感。